“然后呢？然后你就跑了？”
“要不然呢…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他会是那个反应！”
诺玛夹着手机给艾达说。
“是哦，我也没想到，按道理来说他那种老手不会是这个反应啊，搞得他跟情窦初开的小男孩一样。”
艾达也觉得奇怪，问：“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求别问了，让我专心工吧。其实不关他的事，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在工中把精力放在别的事情上。”
诺玛捂住脸：“我现在要去西雅图和fbi开会，他们在西雅图发现了一些线索。”
艾达说：“好吧，你既然决定了我就支持你。但是，诺玛，工不是你的全部，知道吗，它不是你的人生，不是你的目的地，甚至不是你逃避一段关系的借口。如果你要做这个工，得是你热爱它，是吧？”
诺玛知道自己的好友在担心什么，她的读心能力在她们小时候拯救了自己，但也让诺玛有时候无所遁形。
“我知道，艾达，我保证照顾好我自己。”
诺玛有些庆幸自己现在是在和她打电话没有面对面。
瑞德在西雅图的警局外等她，他说：“昨天下午我们接到了西雅图这边的消息就过来了，发现了一些你会感兴趣的线索，所以喊你过来。”
“有什么发现吗？”
诺玛问。
“昨天西雅图发生了一起持枪抢劫，很快被警方解决了。罪犯是个才从高中退学的十八岁男孩，杰克.里克曼。他在审问的过程中被吓坏了，为了减轻罪责，他抖出来了很多东西。”
“他认识那个男孩，诺玛，就是打通了911了的男孩。”
瑞德停下脚步：“但是他说的话很多信息我们都不明白，所以觉得你会感兴趣。”
审讯室里，一个黑发男孩耷拉着头坐在那里。
“我能和他单独谈谈吗？”
诺玛问霍奇。
“当然可以。”
霍奇为诺玛打开门。
诺玛坐在男孩对面，翻了翻手里的资料，说：“杰克？”
男孩没想到来得是这样年轻的女人，有些没反应过来。诺玛接着问：“你认识贾森？”
杰克点点头，诺玛说：“你知道他死了对吧？”
杰克瑟缩了一下，又点点头。
“你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
诺玛问：“关于你朋友的死？”
杰克脑袋偏向一旁：“我们只是混在一起…我知道的不多…”
“但是你却主动提起他了。”
诺玛打断他：“你想透露些什么换取自己能减轻罪责。但为什么又不说了呢？”
诺玛把放在一旁的透明袋子拿过来，里面装着杰克抢劫用的枪支，果不其然，诺玛在枪身上看到了斯塔克工业的标志。
她在心里冷笑，斯塔克工业里到底是哪个位置的人能把公司搞得跟个筛子一样，连这种底层的小喽啰都能拿到一把斯塔克工业的枪支。
她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敢说，你意识到你的罪名只是抢劫未遂，你总有天要从这里出去。但是如果你说了不该说的东西，你一走出去就会没命，你知道了太多你不该知道的，就像你的朋友贾森一样。”
杰克浑身发颤，咬着嘴唇脸色发白，他发现比起之前审问他的探员，这个女人知道的更多。
诺玛瞥了一眼摄像头，手放在口袋里，靠在椅背上，换成一个闲散的坐姿。
“你真的不愿意说？”
诺玛再次问道。她撇撇嘴：“好啊，那我来说，我可以告诉你点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东西，比如你的朋友贾森是怎么死的。”
长相甜美的金发甜心在审讯室的冷光灯下格外摄人心魄，她声音冰冷，叙事语气有些冷漠：“那天晚上，贾森去和你们的朋友见面，但他撞见了一些不好的不在他想象里的东西。你或许也有感觉，你的朋友们并不是单纯的街头混混，他们做着更大的生意……”
诺玛晃晃装着枪支的袋子。
杰克额头冷汗直冒，不安的挪动着。诺玛继续说：“他们不仅在做更大的生意，他们还有很多手段。一些…奇怪的手段。你的朋友贾森看到了，他被发现了，他逃走了，他想给你打电话，但是根本没有时间。后面有人在追他，他们很快，他们追上他，折磨他。那种痛苦你知道吗，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就是钻心剜骨。哦，看你这样子像是见过，一点伤痕都不会留下，但可以活活把人逼疯…”
诺玛站起来，走到杰克旁边，俯在他身边。杰克瞳孔放大，呼吸加快，希望她停下来。
但是诺玛只是顿了顿，接着说：“这个时间可真漫长啊，杰克。你体会过吗？但这没有结束…他们离开了，但是留下了一个怪物…你见过它吗，黑乎乎的一片，像是深夜里化不开的雾，它很饿…他想要一个鲜活的灵魂…贾森就躺在那里，在无人的隧道里，他还活着，试图呼救，他和你平时都是看见警察就跑的，但是他太怕了，他打了911…那个怪物离他越来越近，他就像沉入寒冷的深海一样，所有的快乐都在离他远去…你们曾经那些在街上闲逛胡非为的快乐…他很冷…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他只能喊他的妈妈…他在喊…妈妈…我好冷啊…妈妈。杰克，你认识贾森的妈妈吗？她很早就去世了对吧，贾森有和你提起过他的妈妈吗？”
“……凯特…”男孩已经泪流满面，痛哭道：“贾森的妈妈叫凯特，我们以前在他家看球赛，凯特会给我们做炸鸡…她还会让我跟贾森一起睡…给我铺床…”
诺玛坐回位置上，轻声说：“你很安全，杰克。你只有告诉我你知道什么，我们才能帮助贾森，凯特不会希望她儿子就那样不明不白的被人杀害。”
“他们…他们让我们做盯梢的…他们去斯塔克工厂里搬东西…不是偷，有人告诉他们了仓库的密码…每隔一段时间他们都会去搬…大部分的都在港口运走了，说是卖给中东那边…剩下的一些都拿去在西雅图里卖了。我们…跟着一个叫贾斯汀的人干…贾森给我说，觉得他们很奇怪…因为就几个人是怎么一次次从仓库里每次搬出来那么多东西的…贾森很受他们信赖…有一次有人不能来，他被临时喊了进去，他告诉我…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魔术。我一直说他是眼花了，因为他们搬出东西之后，发现有几个他没见过的人可以把东西装在很小的箱子里带走，还发现会出现很多斯塔克的箱子去填补搬空的仓库…他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技术…”
杰克回忆起来都是迷茫：“我和贾斯汀都警告过他，不要问那么多…我们见过他们处置…处置有问题的人。但是贾森一直好奇心旺盛…他…他计划过跟踪那帮人…他觉得他们不只是捣腾斯塔克的军。火…其余的我不知道了…”
诺玛拿出纸笔：“名字地点时间。”
杰克惊恐的抬起头：“你要什么！”
“我要你们活动地点，时间和人。懂吗？杰克，我在保你，听着，现在在这，知道你会面临什么的人只有我，外面那些警察会把你当普通的青少年罪犯处置，他们帮不了你。你最好对我老实些，我不想对你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杰克突然发现自己手上的手铐开了，他颤抖着拿起笔，写了下来。
“感谢你的配合，杰克。”
诺玛收起纸，在口袋里摆弄了一下魔杖，解除了她一进来就对房间和监控施下的混淆咒和障眼咒。
站在房间外的瑞德他们只能听到杰克吐露了关于他们偷运武器的事情。
“你没有骗我吧？”
杰克突然喊住诺玛“关于贾森的事。”
“……没有。”
诺玛说：“但他有可能远比我说的还要痛苦。”
诺玛走出审讯室，瑞德对她说：“他们可真是胆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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