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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是一天当中最为迷人的时候，也是人们最放松的时间。
喝得微醺的女人在朋友的哄闹声中上前来，半趴在在吧台上，眼神迷离，“新来的调酒师吗？”
那个被她搭讪的男人有一张英俊的脸，看起来禁欲又引人犯罪的气质，浅蓝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明亮好看。对方穿着酒吧工作人员的衣服，白衫黑马甲，一丝不苟的样子想要人把他身上整齐的衣服给扒下来。
男人看了她一眼，非常平淡的一眼，然后发出低沉异常磁性的声音。“是的，女士。”
真好听，这个男人，我一定要睡了他！她这样想道，撑着手坐直，撩开贴在脸颊上的头发。她对自己非常有信心，毕竟她长得的确很好看。“你来这多久了？”
“一周。”对方开口回答，说话时脖子上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在女人的眼里显得十分性感。
她伸出手挑起他的下巴，“我叫爱丽，你呢？”说话间倾过身子凑近。
男人宽大粗糙的手握住她的手，拉开。依旧用平淡的眼神看着她，“安格斯，女士。”
“晚上有空吗？”爱丽笑着说，胃里的酒气上涌使得她脸颊通红。“或许我们可以亲密接触一下？”
美国女孩总是大胆又开放，她的手指勾勾男人的手心，暗示着对方。“要我等你下班吗？”
他的眼神微暗，躲开爱丽再次伸过来的手，特意压低的声音响起，“抱歉，女士，我恐怕没有这个时间。”
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泡女人的。
“你居然拒绝我？你怎么能拒绝这么好看的我？”女人叫道，满脸不可思议，“嘿，你是gay？”在女人看来会拒绝她的男人不是性无能就是同性恋者。
啧，这年头好看的男人都去搞基了。
“不是。”他否认，他并不清楚自己的性向，在过去二十多年来他没有一个心动的对象，也没有遇到过一个能让他冲动的人。
再加上在未来同性异性恋都很普遍，在没有遇到自己爱的人前他也说不准自己到底是不是gay。
安格斯抿紧嘴看着女人跌跌撞撞地走回自己那群伙伴身边，大声说着什么，然而因为酒吧里的声音太过响亮没法听清到底在说些什么。
安格斯的视线只是略微停留了一下就移开了，对方不过是一个经常混迹酒吧的普通人，没必要过度关注。
这份调酒师的工作是安格斯特意找的，酒吧这类地方向来是罪恶的滋生地，在这里找寻九头蛇的人最容易不过，再加上因为常年和九头蛇打交道而产生的对他们独有的感应力，一星期的时间就让安格斯发觉了好几个九头蛇成员。
当然，这几个人都被他找机会干掉了，试图能不能用这几个小喽啰来引出大鱼。
“一杯威士忌。”一个男人坐在安格斯面前，这是一个浑身上下充满野性和男性荷尔蒙的人，沙哑的嗓音带着一股烟酒味。
安格斯一眼扫过去，不经意地打量对方。动作快速地倒了酒放在他面前。“请用，先生。”
手上有枪茧，常用武器是枪。坐姿戒备，经过训练的特工或者杀手。身上有着硝烟味，这两天可能经过一场战斗。神情放松，这里他常来或者附近有他的同伴，当然不排除这个人很强，曲起的手臂有肌肉的幅度。
最主要的是这个人有着从骨子里散发的恶心，不是九头蛇的人就是一个犯下滔天罪行的人。
看来是钓到一条鱼了。
安格斯解开衬衫上最的扣子，嘴角微带着笑，瞬间冲淡了原本身上的冷漠，多了一丝温和。
“嘿，最近酒吧里有什么事情发生吗？”男人看似不经意地问道，搭话的技术不是很熟练。
“没有，”安格斯想了想回答，神情淡然，使得没人看出他心里所想。九头蛇里有许多人修习了心理学，而修习了心理学的人向来能一眼看出他人的想法，他得时刻注意有人看出他的目的。“这几天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
“先生，你问这做什么？”
“哦，我只是问问，毕竟有些无聊，想听听有趣的事。”
“有趣的事倒没有，”他说着，手搭在吧台上，指尖的冰霜钻入其中。“这个世界是隐藏在暗中的，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
“哈，要说有趣的事也是有的。”旁边突然有人窜出来，大笑着举起酒瓶，显然已经喝醉。“大都会出现一个到处救人打击罪犯的人，外号叫超人，据说还是个外星人呢。”
“哈哈哈哈，你们说有不有趣？”
安格斯瞥了这人一眼，手指慢慢握成拳，“有趣。”的确很有趣，之前查不到超级英雄的消息他还以为这一切都是假的呢，没想到是因为英雄还没有出现吗？
“的确，”男人也应和，将手上的酒一口闷完。“我听说还有人叫他超级英雄呢，md，我看他闲的没事干了。”
“有这样的英雄不好吗？”他低声说道，眼帘垂下。
“nonono，我们才不需要什么英雄，这个世界是属于人类的。”男人笑道，那模样是大部分女人所喜欢的性感。
不是人类，是九头蛇吧。安格斯将九头蛇的名字在舌尖转动，默默念了好几遍。“说的是。”这个地球是属于人类的，而不是九头蛇。
凌晨三点，酒吧打烊。
安格斯穿着深黑色卫衣戴着帽子离开，直到避开所有监控换上属于寒霜王的战甲和面具。战甲已经自我修复成功，各方面功能完好。
前几次的跟踪他觉得没有必要也就没有换上，但这次他感觉会很棘手，那个男人并不简单。
所幸他在对方身上黏了自己的冰霜，可以感应到具体位置，堪称定位器。
安格斯避开监控向他感应到的方向跑去，他不是不能飞，但那目标有点大，不能避开卫星监控，怕没潜入就被人发现。
突然，安格斯感应到目标离得越来越远。
那个男人是两个小时前离开的，也就是说凌晨一点离开酒吧，一点半到三点都在一个范围内活动，然后直到刚才转移了地方。
要么是被发现了，要么临时有事离开了，但他相信自己黏在对方身上的冰霜绝不会被发现，毕竟那东西只有五十年后的科技才能检验出来。安格斯撸了一把头发，银蓝色的眼瞳满是阴沉。
看来只能过几天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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