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九头蛇的研究所建立在一间车库的地下，与未来十分光明正大的基地相比起来可以说是隐蔽多了。但所幸它是建立在没有人居住的车库下，不然炸｜弹爆炸的时候就会误伤他人了。
安格斯站在远处看着车库被爆炸的余波掀开屋金红色的火花蹦出，宛如烟火般璀璨。足有地下十层深的研究所就这么被毁掉，包括这其中所有有关变种人的实验研究资料。
哪怕他身后那群受尽折磨的变种人露出得偿所愿的欢喜，安格斯那双银蓝色的眼睛依旧不为所动，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确定那个腐烂地令人作呕的研究所被大火覆盖，无法抢救回来。
然后用足够被后面人听到的声音说。“你们该回家了。”
欣喜的变种人们瞬间冷静下来，脸上的表情麻木又寂寥。“你要赶我们走吗？”
“我没有义务养你们。”说实话他连自己都养不起，又怎么可能带着这么一群人。
“我的父母被他们杀了，我没有地方可去。”
“我和妹妹是孤儿，他们抓了我和妹妹，他们把我们两个分开了。”
“我们是变种人，人类是不会接受我们的，我们没有地方可以去。”
“求求你收留我们吧，我们实在不知道去哪。”他们哀求，想要用凄惨的经历打动这个拯救了他们的人。
安格斯没有心软，过往的种种早就打造了他的铁石心肠，世间没有任何东西可叫他改变主意。他拒绝收留这群变种人，只是从空间里拿出五百美元递给他们。“去威切斯特，那里会有人收留你们的。”
面具遮挡了男人的脸，唯一露出的眼睛如同坚冰一般寒冷，像是在看死物似的看着他们。变种人们忍不住后退一步，捏着分到的钱推推搡搡地走了。
强大的力量总是让人畏惧。
安格斯又站了会，身后有个脚步声响起，急促地冲这边跑来，“请问，您叫什么？”是那个被他从手术台上救下来的男孩。
“随你怎么叫。”
“您有名字吧，如果……如果实在不行可以告诉我外号。”
“……寒霜王。”
“叫我寒霜王吧。”
他希望被别人记住吗？大概是希望的。但这个希望早在友人背叛时就消失了，他不够强大，没有曾经的超级英雄那么伟大，没办法以一己之力对抗九头蛇。没有人记住他，所有人都遗忘他，生前死后孑然一身是最好的结果了。
安格斯找了一家网吧，用剩下的所有钱包了一间包厢，入侵了纽约街道上的监控摄像头，处理掉那群变种人留下来的痕迹，以防有人通过摄像画面追踪他们。
凌晨六点，安格斯按了按太阳穴，对着卫生间里的镜子脱下上衣，腹部上有一大块乌青，那是快要离开九头蛇基地的时候和那个之前去酒吧喝酒的男人对打时受的伤。对方的战斗技巧很高，力气很大速度也很快，完全不像是个正常人，而安格斯的战斗大部分都是在生死间磨练出来的，靠着快狠准的本能，没有丝毫技巧可言。
若不是他还有魔法的力量，怕根本就打不过那个男人。
安格斯拿出药膏抹在乌青处，除了腹部他的背上、手肘也撞在墙上撞出一大片青色。
许是太过疼痛，安格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手指颤抖几下用力将药膏涂抹均匀。
那个男人，应该是强化人，不然身体素质不会差那么多。
九头蛇既然有强化人的存在，那就不会只有一个，接下来他必须要做好时刻会遇上强化人的准备，以及如何对付强化人的方法。
根据未来那些强化人的表现，恐怕那个男人没有那么容易就死，强化人的生命力向来强盛。
还好他把那个基地里中心电脑的主板给带出来了，通过这个主板他应该能找到九头蛇其他基地的所在地。除非基地之间互不来往，没有联系。
入夜，安格斯换上工作服，白衫黑马甲，标准的侍者服显得他如青松般屹立不倒。
时间还早，外面却已经热闹起来，安格斯看见好些人匆忙地走来走去，布置着大厅，这些人都不是酒吧里的工作人员。
看来是有人花钱包下了这里，安格斯皱眉，而且还是大手笔，不然不会另外找人布置这里。
酒吧的总管并没有在这里，依对方的性格是眼不见为净。这个人不能得罪，应该说按酒吧的背景得罪不起，多半是上流社会的纨绔子弟。
不过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安格斯拿起布擦拭着酒杯，做好调酒的准备工作。
晚上九点，安格斯调好一杯玛格丽特递给客人，淡橙色的鸡尾酒在昏暗的环境中闪烁着光芒。
“哇哦，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margarita了。”穿着露肩礼服的女人这样惊叹，浅酌了一口。“也很好喝。”
“自然。”他应下对他的夸奖，这是由未来的调酒方法调出来的酒，自然是现在所比不上的。他并不是专业的调酒师，算业余，所幸他来自于未来，哪怕是最简单最常见的几款酒，经过未来改良了数次的调酒手法一调就变得格外好喝。
“就冲你这杯酒，我以后一定天天来。”她说道，涂满了红色的指甲点点自己的嘴唇，露出一个性感至极的笑容。
“十分欢迎，女士。”安格斯并不是不懂对方的暗示，说实话从他上班起已经不下十个女士对他做出这样的暗示了。但安格斯没有对任何人做出回应，他现在一心只想摧毁九头蛇，其余的想法是一个都没有。就算要有，那也得等到九头蛇消失后，如果那个时候他还活着的话。
“还真是不解风情啊，”女人翻了个白眼，见安格斯的确没有意向后拿起酒杯离开了，另找人去。“活该没有女朋友。”
九点半，人群中终于发出一阵阵欢呼，高昂中带着几声尖锐的叫声，显然是这场聚会的主人终于出现。
托尼·斯塔克，他们在叫他的名字，那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站上舞台，借着上面原本供歌手唱歌的麦克风开口讲话。
他开着玩笑搂过身旁的女伴在所有人的面前热吻，然后在哄笑声中让大家玩得开心。
看起来就是一个花花公子。
完全不像是一个超级英雄。
这就是钢铁侠吗？安格斯想道，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挤过人群来到这里，“一杯manhattan，你懂的。”他的眼睛是焦糖色，又大又好看，仔细一看仿佛盛了星光在里边。
对方的女伴斜靠在他肩上，笑意满满地开口，“我要bloody
mary
.”
“好的，请稍等。”安格斯的眼帘垂下，遮住自己眼里翻滚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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