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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娇缓慢走了两步后突然快步走到三人面前,从虎子手中抢过三个番石榴,然后把一个饼塞到其手中,催促着他们快些吃,别让马七看到。
不吃也得吃!
轮到她扬长而去。
“昌哥,这……”
虎子拿着巴掌不到的饼不知所措,这饼明明是凉的,可放在手心里却感觉烫得想扔掉。
苏家大哥沉默了半响,从虎子手里拿过饼撕成三瓣,毫不犹豫吃掉其中一瓣,剩下的替给二人,“当是三个野果换的,快些吃吧,抹干净些,别让马七看到了。”
两人的手怎么接过饼的都不知道,反正从震惊中回过神的时候娇娘和苏大哥都走远了……
快半刻钟后马七才赶过去,发现三个男子灌水灌得热火朝天。
“马七,你慢了!”
虎子站在水中笑着朝他招手。
“你,你们快了!”
马七不忿道,他今日也是照着往常的节奏砍树的,明明是你们要向某人献殷勤!
不过,确实有鱼!
水已经灌走了好多,水位已经比岩石低一些,岸边堆了好多腐叶,浑浊的水中一条条鱼露出头来呼吸,虎子与大武正挽着袖子与裤腿在里面捞那些冒头的鱼,装到背篓里。
而苏家大哥与娇娘则在下游用宽大的竹荚把水灌出去。
“大,大鱼!”
一条鱼从岩石底下游了出来,大约有半斤八两,马七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脱了鞋子挽起裤腿就跳下去,可惜没摸着。
他伸头瞄了下背篓里,竟也装了个底了。
如果抓到那条大鱼……
马七咽了咽口水,看水还那么多,于是嫌弃地把夏娇挤走顶替了她的位置。
看他这么卖力,夏娇便不与其计较,换了个位置,继续灌水。
又一时辰后水位降了好多,低于岩石底下的泥土,没处藏身的鱼儿几乎都被他们抓走。
“分鱼吧。”
都上了岸,苏家大哥先开口,“今天耽误不少时辰,家里该担心了,且太晚山里也不安全,早分早回去。”
几人点头,将所有鱼倒在一处,鱼儿活蹦乱跳的,大家都推举苏家大哥来做公平之人。
至于怎么分,几人都有经验,先分大鱼,恰好有五条差不多手腕粗的鱼,两条草鱼三条塘角鱼,先摆成五分,剩下的几条几条拨过去,很快就分完了。
五堆,还算均匀,大约都能有两斤多。
“好了。”苏家大哥问夏娇,“娇娘你选哪个?”
“我,我选这个!”
马七已经率先一步用双手护住第一堆,“这条鱼是我抓到的。”
其他人也没反对,夏娇说:“我选塘角鱼吧,塘角鱼刺少点,家里两个宝宝可以吃。”
“那娇娇姐拿这个吧。”
虎子指着塘角鱼比较大的一堆给她,夏娇点头致谢。
剩下的三人也都随便选了一堆,几人中只有夏娇带了背篓,只需把鱼都装进去便可,其他人只能找藤条来窜鱼了。
五人带上所有东西回到腰坝上时已夕阳西斜,金辉笼罩住了山尖尖,也给每个人的脸上都渡上一层金粉。
“今日收获颇大,娇娇姐,你是不是传说中的吉祥物啊!”看着柴火上挂着的一窜鱼,虎子心情愉悦,都不觉得肩上的柴火重了。
“呵呵!”
夏娇面无表情的回了他两个呵呵。
待夏娇到家门口时,天已经暗了下来,卫奶奶坐在门口频频眺望着,像等待游子归家的母亲。
“奶奶,我回来了!”
到了家门口夏娇步伐也加快了些,脸上带着笑容,心中却有着别样的感觉。
这就是回家有人等的幸福感吧。
“终于回来了,累了吧,快放下吧。”
卫奶奶已经站起来,帮着夏娇卸下背篓,一个小人头从门里伸了出来,昭儿几乎是爬着的,底下铺了一块布,看到她便伸出手要抱抱。
夏娇眨了眨眼睛,走过去将他拉起来,只是全身乏力再没有多余的力气抱起他,只能任其抱着自己的腿,好在这孩子不任性,知道她辛苦一般,没有吵闹,只是用脸贴着她的腿。
她摸了摸他头。
鹏儿见状也爬了过来扯她的腿。
夏娇:“……”
带娃……她还是更宁愿砍柴……
“弟弟,不要扯娘亲腿腿,娘亲累累。”
昭儿抱住鹏儿,两个孩子顺势滚在了地上,夏娇怕二人磕着连忙扶住,见二人没事才放开手让他们去玩着。
“昭儿可真是个懂事的宝宝。”她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
“可不,鹏儿现在也开始皮了,爬来爬去的,若不是昭儿能帮看个一时半会儿的,我也带不过来。”卫奶奶脸上露出慈爱笑容。
她的精力一年不如一年了,若不是娇娘好了,又这么能干,她都不知道自己百年去了,留下两个孩子加一个傻女人该如何是好。
“别站在外面了,进去吧,奶奶已经煮好饭了。”
“哦,今天我们幸运,捞到了鱼,还是大鱼!”
两人一起把背篓抬进院子里,把柴火卸下来,卫奶奶拿起镰刀,问道:“这镰刀?”
“苏大搜借的,说咱家镰刀太破了。”夏娇把背篓里的东西倒了出来,卫奶奶惊呼一声。
那捆柴火她都觉得很重了,背篓里竟然还装了这么多东西,特么是这两个黑乎乎的东西,别看不大却水分十足,娇娘是怎么背回来的?
看着蹲在地上瘦小的身躯,卫奶奶借着昏暗稍微转过头擦了擦眼泪,拎起两个野葛根问是什么。
夏娇告诉她是野葛根,洗干净用竹条刮掉皮切成片晒干,最后磨成粉煮成糊糊给两个娃娃补营养。
“还有两个野果,奶奶吃。”
夏娇打来一盘清水,先把两个野苹果洗干净塞给卫奶奶,自己则处理那条塘角鱼。
“你吃,奶奶不饿。”
卫奶奶又要塞回夏娇手里,“那些鱼我来处理吧。”
“奶奶,我们两谁也别谦虚了,你去照顾两个孩子,塘角鱼没有鱼鳞很容易处理的。”
夏娇将她推到两个孩子那里,然后回厨房拿了菜刀出来,塘角鱼已经死了所以很好处理其内脏,再挖掉鱼鳃,再用刀在鱼两面各划几刀,打两瓢水清洗一下就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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