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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女人也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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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到自己小儿子老李氏体内自豪感上升,衬托着她高人一等,下巴本能的微微太高,眼神也高人了一等,可到底是婆婆,即便嘴硬也只敢小声嘀咕着。

卫奶奶狠狠瞪了她一眼,继续道:“你们将心比心,老婆子我也不是诅咒你们,走在大道上尚且有被雷劈死的时候,更何况其他的天灾人祸,你们自诩能比娇娘做得好吗?”

一席话让妇人们冲动的心安静了下来若有所思,是啊,她们也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谁也不能亲眼看着他们死去。

梁氏几次欲言又止想要劝老李氏,可都被李氏用眼神制止了。

今日的卫奶奶显然是怒火烧脑怒到极致了,吩咐梁氏:“去把你公公、叔祖还有族长叫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个评法,若是他们也说是娇娘有辱名声,那老婆子我也是个罪人之一,先一头碰死在这院阶上,你们再跨过我的尸首处置娇娘!”

卫奶奶也是个未亡人,独自将两个儿子养大成人看着他们娶妻生子,最知夏娇的不容易。

况且她那时候虽然刚回村里,自小受到兄长扶持的小叔子可是帮了不少忙,族里可怜他们也或多或少的有点帮助,不像如今的夏娇母子三人,只有她一人还真正关心着。

妇人们慌了,卫奶奶所提到的这三人都跟他们有很大的关系,特别是其中两人是自家五服之内的说一不二之人,因为老李氏叫来的这些妇人大多是五服内的,只有寥寥数个是五服之外的卫氏族里的。

且卫奶奶是村里极受尊重的贞妇,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到官府申请一座女怀清台,谁要敢说她贞洁有毁是要被戳脊梁骨受唾弃的,她们更没那个胆。

一边是可做得了公公主的奶奶,一边是她最怕的婆婆,梁氏顿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艰难中,喪着一张脸愁得比哭还难看。

“不用叫了,我们来了。”

三个男子出现在妇人们后面,妇人们微微骚动,老李氏与两个儿媳妇遇到最前面的中年男子的目光纷纷低下头。

卫洪涨红着脸走在前面,卫二哥搀扶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走在后头。

“母亲。”走到卫奶奶跟前,卫红气势变得恭敬,卫二哥则笑得级讨好地喊一声“大奶奶”,老者也尊卫奶奶一声“大嫂”。

他是卫奶奶的小叔子,年少时其大哥还未过世时年年往家里寄钱,因此得以读过数年书,在那时可是了不得之事,村里人用“小书生”称呼他,而他没少帮村里人写信,更是在家门口开过堂免费教过数年的字,在村里很受尊重,如今大家都尊呼一声“卫老”。

听到声音的夏娇一手抱着小儿一手牵着大儿也出来了,卫奶奶给了她回去的眼神,她摇摇头坚持站到卫奶奶身边。

卫奶奶不想让她受到奸攻伤害将她“藏”在屋里独自一人面对众人悠口,可这件到底事是因她而起,不管如何说她都不能再做缩头乌龟,如果他们真的容不下自己,她会毫不犹豫地带着老人和孩子到别处生存。

孟母尚且为了孟子的生长环境而三迁,她为了自己活得舒心也可任性!

夏娇视线从其中二人身上扫过,至于卫二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她直接略过了。

来到这里也快有一个星期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所谓的“公公”,其个头要高挑些,长着一张国字脸,较同龄人要显得年轻些,只是眼神更沧桑宛如有故事一般。

占了别人的躯体她也要把她的长辈当做自个儿的长辈,况且他们之间也没有闹掰,因此夏娇恭敬的给二人行晚辈礼,这礼还是她特意跟卫奶奶学的。

卫洪复杂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瞬,再从两个孩子身上扫过,又回到了卫奶奶身上。

卫奶奶将脸撇过一边:“说说你们的看法吧,别忘了,老婆子我也是个早早没了丈夫的妇人!”

“母亲!”卫洪凝噎,见母亲还是那般倔强不肯看他,眼底的失望又重了些。

“大嫂严重了。”卫老知母子二人之间有着隔阂,出声劝慰,“您独自拉扯大孩子,不曾有过对不起大哥对不起卫家之事,世人都得赞颂您,我们岂敢道不是。”他看了一眼同样倔强的夏娇,叹了一声,“这件事我们都已知晓,我们会调查清楚,给娇娘一个公道。”

同辈的小叔子说话卫奶奶也不再拿乔着,气势软了一些,她也是年轻轻没了丈夫之人,最懂夏娇的苦楚,也是最同情疼爱她的,“莫说娇娘未有改嫁之心,即便她有了,官府可有律法规定夫死其妻不可另改嫁他人?老婆子记得卫氏一族也没有这般族规吧?”

“这……确实没有。”卫老摇头。

他是念过书的,不是那等愚昧不讲理之人,当得知大哥死了之后,也担忧过嫂嫂会弃了两个侄儿改嫁,毕竟嫂嫂虽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小姐,可却是望族里的家生子,自小跟着嫡小姐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见过大场面的人,以为她会吃不了乡下的苦逃跑。

当时也想过,走了就走了,他自己辛苦点养着大哥的两个孩儿也无怨的,可是她没有。

在窄小的屋子里独自一人将孩子带大,让孩子孙儿都能娶妻生子还盖上了青砖红瓦,还培养出一个秀才后辈,卫老最尊重的就是这个嫂嫂了。

“既没有她们又为何这般咄咄逼死人?!”卫奶奶柔和的面容突然凛利起来。

妇人们都低下头,卫洪看不出何情绪,说道:“可她什么身份也该注意一下尺度!”

“我不知您所说的尺度是何种?牵手?拥抱?亦或更严重的?您是看到了?”夏娇缓缓道。

她也算看出来了,这个公公与卫奶奶虽是母子却止乎于尊重而已,并没有太多的母子情,显然二人之间有着什么故事。

卫洪正要开口说话,夏娇又道:“我也需要生存,我的两个孩子也要活得像个人样,不能因为你们所说的避嫌,我们母子三人就该活活饿死冻死在家里!再说我也是有尊严的,那等下三滥之事我还不屑于!我从不认为女人会比男人差,因为都占着“人”字,一撇一捺都不曾少!且我始终认为靠人不如靠己!你们现在看到每一根柴火每一条鱼都是我流汗流血得到的,不仅如此,将来我也会通过我的双手让奶奶和孩子们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语句淡淡内容却铿锵有力,志气满满的眼神里还带着不削于。

当你嫉妒别人比你多十条鱼或者多两斤肥肉时,别人却想着如何赚十两百两千两甚至更多的钱,如何过上更上层的生活……你是多么的可悲……

卫洪感觉眼睛被对方的目光刺得有点儿痛,忍不住皱了皱眉。

//不好意思这几日生物钟有点乱,半夜总是睡不着第二日又起不来,脑袋还胀痛,作者会好好调整尽量不断更,睡觉去了不然明天又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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