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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下起了大雨,路上行人渐少。
寒非驾驶着车子,不自觉地数次通过后车镜来观察后面的状况,那个女人浑身是血样貌不明,除了看得出是个女人以外寒非什么都看不清了,“你确定她就是凉浠?”
后排的男人弯着身子正用干净的白巾擦拭着那女鬼的脸半天没有动静,只有听到寒非的声音风成才出声音简短吭了一声,“嗯”
“之后你想怎么办”寒非朝右打方向盘,隐约可以看见前方不远处灯火明亮的半山别墅了。
“风成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这个女人已经死了而你的责任就是将她送入轮回。”从刚才风成抱在手里的时候寒非就感受得了,凉浠被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少了一窍,“你是哪里找到凉浠的?”
风成正在为怀里的女人整理头发,他头也不抬“孟现手里救来的。”
“孟现没有吃她?”寒非显然对这个答案产生了极大的疑惑,却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加快了车速开到别墅大门前面,将车挺稳淡淡地说上一句,“到了”
话音未落就感觉到身后一阵风,寒非为反应过来,转身回眸一看,发现车后座一边的车门开着而后座的人早已没了踪影。
后座的皮座椅上映着黑色的血,血,有的嵌入了皮革的缝隙而有的则随意流淌低落在车内。
寒非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看着后面,她记得这是风成最爱护的一辆车,风成曾经因为她不慎弄脏了他的爱车而生气,而凉浠的出现完全比过了这辆车的价值,它失去了原先的亮丽,像如今这般黯然失色地被丢弃在这雨中,随风雨扑打,消亡……
另一边风成的出现在别墅里引出一阵小小的骚动,佣人们都吃惊地看着这个满身是血的女人,所有人都避得远远的只有管家主动前来跟随在风成身后。
风成拒绝了管家的帮助一口气将人抱到了自己靠近东面最大的一间卧房,一手把凉浠安置在床上另一边叫来管家,“让佣人准备好热水,还有通知下面的人今夜任何人不准踏上二楼!”
“是,戮先生。”管家行了礼,转身迅速走出了房间。
风成看着凉浠,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脸色煞白嘴唇干涸,她在当鬼的时候并未收到过暴行,此些伤皆为生前所有可为何魂魄依旧流出了活人才有的鲜血,而且气息如此细弱?
“她的魂魄就快要散了”
风成听到门口传来的说话声,转身一看看见寒非双手抱肘靠在门梁边儿。
“你说什么?!”风成蹙起眉头死死盯住了寒非。
寒非上前细细将凉浠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突然伸出手抓住她胸口的衣服猛地撕裂,‘唰’地一下一道半弧形金符映入了眼帘。
这是只有天人和冥界寒家人才可以感受到的符咒,他们的纯血对道家的东西总要比冥警敏感一些。
寒非的手指轻触着凉浠的皮肤,顺着符的图形从头到尾画了一遍,一遍作完她起身“凉浠生前怕是与谁结下深仇大恨了~”
见风成依旧不明真理却焦急万分,寒非才继续说“这符,冥界的史集上是记载过的,说是古代至阴至邪之术,嗯……我想想…”
手指敲着脑袋,踱着步仔细想着。
“好像是国外抓住女巫将其吊死之后,害怕她在死前灵魂附在平民身上逃脱的一种阵灵手段,流传到中国后就变成了作恶的邪术了~”
说完寒非耸耸肩膀,“这符倒是用水洗净便可解,只是……”她可惜地看了看那躺在床上的女子,此时已经基本听不见她的呼吸声,她的手指渐渐变为透明,身形轮廓也开始模糊……
“只是什么!”
“只是她被人带离肉体的时间太久了”寒非用被子把凉浠的裸体盖上,“不需要半个时辰足以让她魂飞魄散了~”
寒非看着风成的脸知道他心之所想,为了打消他的念头于是继续道,“找到躯体将魂打回肉体是唯一复活的方法,但你根本就没有这个时间,来不及的。”
风成单膝跪在凉浠的床榻边上,他看着凉浠就像看着整个世界,熟悉的陌生的,相近的遥远的世界,从最开始的失而复得沦落到如今的得而复失,相间不过两个小时,这样巨大落差感足以让风成的心智混沌,其痛苦程度远远超越了死亡时的恐惧。
他单手捂住凉浠半边儿的脸颊,侧着身子望着她,可她一动也不动,渐渐的她忘了呼吸,身上的细胞停止了增殖,一切都停了。
“还有一个办法……”风成的喘息声逐渐增大,他迅速地站起身抽出寒非腰间的匕首朝手腕上划上一刀,顿时止不住的鲜血疯一般地朝外飚溅直流。
风成一系列疯狂的举动吓到了寒非,她夺过他手中的匕首,用手紧紧捂住其伤口“风成你疯了!你明不明白你在做什么!”
“放开!”风成朝她吼道,“只有这个办法,她只有这唯一的出入,这也是我唯一的出入。”
寒非被推倒在了地上,风成的话久久回荡在她的心中。
就好像他自己说的,这是他唯一的出入...
他将自己的性命与凉浠的死活绑在了一起,他要用自己的血肉养活凉浠的灵魂……
推开寒非后的风成弯着身子,托起了凉浠的背,他让她的脑袋微微朝上仰着好喝下自己的血。
见证着风成将自己的血喂入后寒非才从地上晃晃悠悠扶地站起,“你这样不值得,你把一半都给了她又不能保她一世周全,这只能维持一段时间,时间到了她还是会消失的。”她不喜欢看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的一切能力都会削弱,你受伤之后恢复的速度会很慢,一点小伤都可能至你于死地,你可是一个冥警,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寒非歇斯底里地吼着,她与他认识超过两百年,原先她自认为这两百年的情谊可以超过那短短的几十年,她以为她比凉浠重要了,最后她还是错了,错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