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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昀觉得这已经涉及到隐私问题，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兜里还揣着轻薄的手机，可能利用了高科技，即使机身镶了钻也不笨重。
或许他前世是条龙也说不定，尤其钟爱宝藏，嗜好亮晶晶的东西。这礼物送的正中下怀，对方不要，他也没那么浪费地丢掉。
至于段千城究竟是谁……无论飞教授，还是君则学姐，都对这位学长尊敬有加，言行举止里却颇为忌惮。他不是傻白甜，只是做人不能太较真。较真就容易固执、钻牛角尖，反倒伤了彼此和气。凡事看得太透，容易伤到自己。
他不讨厌段千城，也没有必要过多接触，改明书信一封，让灵女士捎点礼物送还给对方。
做人还真是麻烦。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步履轻轻地回了宿舍。把手机放在书桌上，一堆累赘的衣服落地，一只俊俏漂亮的布偶猫就轻巧地跃上了床。
灵昀秀气地打了一个呵欠，毛绒绒的脑袋趴到前掌上，眯起眼睛睡觉。梦里又回黄泉路，红衣黑袍的天冥认真地给他烤鬼目鱼。手艺值得赞一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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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你的情况，有两种符咒。”
段千城不紧不慢地说，“我修的是阴阳鬼道，做的是阴阳符。”
“等等！为什么我看不见你的样子？”
年轻的者有些惊慌失措地睁大了眼睛，茫然四顾，“你在哪里跟我说话？我瞎了吗！”
“这是我们学校的规矩。不将真面目示以凡人。”
君则冷冷地说：“防止走在马路上被牛皮糖纠缠。”
“哦。吓我一跳。”
短发女孩松了一口气，“你接着说。”
段千城没有丝毫被打断的不耐，好脾气地说：“阴符比阳符起效快，相对风险也高。你要哪一种？”
“有多快？”
“24小时。”
“真的”她眼睛刷的一亮，想也不想地说：“我要请阴符！”
“这位女士！”
君则重重地咬字，“你可考虑清楚了。阴兵一至，回天乏术！”
她一愣，问道：“什么意思？”
“阴符请的是阴兵，干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唐辉推了推眼镜，“在极短的时间内，达到极致的要求，肯为你争名夺利的，大多是穷凶极恶之徒。你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好处，他们就要从你这里捞到更多的好处。”
她问：“会死吗？”
“那倒不会。如果用了我们学生的符咒丧失性命，连同学校的声誉都会毁于一旦。”
她很洒脱地一挥手，“生死以外无大事！我就要请阴符！”
君则还想说什么，唐辉及时扯住她的胳膊，把她拽了出去。
段千城法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得有人旁观。他从衬衫口袋里摸出一张红色的符纸，拧开钢笔帽子。
“姓名。”
“袁圆。”
“年龄。”
“27。”
“出生年月日，以及家庭住址。”
“19……”
符咒将成的前一刻，段千城垂眸问道：“你确定请阴符，无论产生什么后果，都心甘情愿地接受？”
“是！”
袁圆毫不犹豫地回答。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阴符也腾的一声自燃起来。诡异的是没有任何灰烬，似乎在烧灼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言灵。
然后，袁圆看见自己面前出现了一个佝偻的小老头，獐头鼠目，笑得精明又市侩。
“你好，袁小姐。我是工号123的秦桧，很高兴为你服务。”
“刷”的一下，袁圆惊愕地站起，瞠目结舌地问：“你从岳庙逃出来了？”
秦桧没有回答她的话，自顾自地说：“我已得知你的心愿。特地为你准备两套方案。playa：放弃你手头这本半死不活的小说，盗用其他大神尚未发布的全文存稿。一次性发出20万字，立刻入v，次日连更20万，登顶金榜；playb：销毁你的竞争对手“拈花”的剩余存稿，你再连更3万，马上登顶金榜。你需要哪一个？”
不愧是做惯奸相的人，业务水平极高，一下子就拿出两套绝佳方案。袁圆想了又想，最后问道：“销毁她的存稿不够解恨。有没有既能整死她，又能让我登顶金榜的playc？”
“有。”
秦桧笑着说：“终点网站里有一个新晋者水蓝蓝，文笔很有灵性，情节极其生动，有一堆死忠粉。她才刚入v，金榜名次已经列入前十。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超过你们两个。”
袁圆立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
秦桧道：“我可以发动水军，以拈花读者的名义，在水蓝蓝的文下大量刷负，挑起两家纷争。而你渔翁得利。”
终点网站有个坑爹的规矩。为了照顾读者的情绪和利益，他们有权力给小说打负分。但是一分就会扣掉者三章节的vip收入。
当然，不是谁都能打负分。打负分必须有陨石，而陨石靠消费积累。每花100rmb，才能得到10枚陨石。
“不会被查出来吧？终点的网管很牛x的，即使换移动ip也照样给你揪出来！”
袁圆不是没有想过这个方案，只是一旦被管理员查出恶意刷负，将会面临封号冷藏的下场。
秦桧笑得高深莫测，“有多牛x？除非他能追踪到幽冥界。”
袁圆顿时悟了，脸上露出一个“妙啊”的表情。
“好好睡一觉吧。明天早上醒来，你就能听见自己成为金榜top1的好消息，并且，你手上的小说将签约段千城的工室。”
“段、段千城？！”
袁圆激动得语无伦次，“是我知道的那个段千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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