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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蕴?希蕴?”文书同将手在王希蕴面前晃了晃,有些不满,“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呀。”
王希蕴猛地回过神,她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和平常无异:“你是为什么,不,从哪里知道的?”
“我听我师姐,就是徐知念说的啊。”
徐知念!她是齐弈年的人!
文书同挠挠脸颊,担忧地看了一眼王希蕴,欲探她的额头:“你面色看起来很不好,是又病了吗?”
“不。”王希蕴下意识后撤躲开她的手,没注意到文书同略尴尬的表情,迅速站起身来,语无伦次,“也可能有点不适吧,我去找太医看看。”
说着便要出门。
“希蕴。”
王希蕴回头,文书同指了指她的手:“杯子也要带去吗?”
王希蕴眨眨眼,才反应过来,手一松,杯子顷刻间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她的五指早已因过度用力而酸痛,此刻看着面前这一摊,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愣愣地立在原地。
“哎呀,这里留下我收拾吧,你先去看太医要紧。”文书同走上前来,两手搭在她的肩上,这才让王希蕴找回一些理智,她胡乱点了点头,提裙头也不回地离去。
“怎么急成这样……”文书同看着她匆忙的背影嘟囔着,取了扫帚簸箕来收拾残局。
那边王希蕴虽走出了房间,但脑中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往何处去。
直到她脚下一空,差点跌入冬季冰湖,幸得步濯出现将她捞回来。
“姑娘没事吧?”步濯扶着她,虽然他迅速出现,但王希蕴衣摆还是有些许湿润。
短暂的惊险让王希蕴神思回笼,胃里一阵翻腾,她挂在步濯臂上干呕了几声,步濯一阵手忙脚乱,好不容易王希蕴止住难受,她后退几步倚在一棵树上,也不在意形象,顺着树干滑坐地上,声音沙哑。
“你知道时遇失踪了吗?”
步濯垂着头不答,王希蕴便知道答案了,她胃里又是一阵难受,但还是努力忍着,道:“因为什么?”
步濯唇动了动,还没开口,王希蕴便冷声呵道:“不许撒谎!”
步濯顿了顿,道:“属下也不知详情,只是寻常每四日都有一封从西疆来的书信,昨夜那只信鸽一直未出现,属下便知主子出事了。”
“仅仅因一只信鸽未来?”这多少有些草率吧。
步濯摇摇头:“姑娘不知,主子去西疆那么多年,哪怕有战要打那只信鸽也没迟过,昨夜失联的情况是第一次。”
王希蕴:“之前也送信?”
步濯:“属下从前奉命保护时滢殿下。”
王希蕴久久未言。
也不知是不是这消息刺激太大,王希蕴胃里、脑中没一处舒坦的,甚至有种错觉,下一刻一口气上不来就要昏过去,她十指深深掐进冻土中,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和思考。
步濯也是昨夜才得知时遇失踪,只怕消息现在还没传进皇宫,徐知念为什么会知道得那么早?
此次时遇出行,齐弈年反常地随行,不怪她乱扣帽子,但时遇出事八成与齐弈年脱不了干系。
徐知念又是齐弈年的人,只怕这次失踪齐弈年早有预谋。
齐弈年向来下死手,时遇中计,只怕凶多吉少。
王希蕴只觉得心跳声巨大,大到塞满她整个脑子,指不定某个瞬间就要炸掉她的脑子。
“带我……去画房。”王希蕴扣着树干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她总觉着此事还有别的疑点,可她实在想不出什么了,她现在只想立刻、马上让时遇平安,起码……起码不能再死了。
几乎是一瞬间,那个除夕夜,时遇躺在床上,鲜血不住地从他身上逸出,月光下他的胸膛逐渐失去起伏,俊逸的脸肉眼可见地失去生气,这些记忆原来从未从她脑中离开过。
“姑娘要不先去看看太医吧?”步濯上前掺住她,看着她苍白到透明的脸色,忍不住道,“其实主子不一定真的会出事,现在只是失踪,到底如何还不能下定论。”
“我无事,走吧。”王希蕴站直了,对着步濯道。
她抬眼看了一眼还在犹豫的步濯,又重复一遍:“走,这次时遇要是安然回来,我教你画画。”
步濯一僵:“您……”
“你不是早就想学了吗?”她勉强勾了勾唇。
步濯叹息:“是,您歇一会儿,马上到。”
王希蕴得了他的应,心微微放下,闭上眼,下一瞬便沉入黑暗。
失去意识之前,她突然想起自己前几日画了一幅福禄星。
难道没作用吗?
“姑娘,前处就是画房,您得自己过去了。”
步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王希蕴缓缓睁开眼,额上的汗已经滑到眼睫上,她随手抹了一把,待眼前清明了些后,站直了身子。
“劳烦你了。”她冲步濯微微颔首,下一刻步濯消失在眼前,王希蕴拖着沉重的腿,朝画房走去。
东楼配的画房分隔两间,王希蕴看其中一间点着灯,便朝另一间而去。
步濯隐在其后,侧耳听了听那间亮着的房中的动静,确定是寻常画师作画,放下心来,看王希蕴安然推门而入,便欲飞身到窗外树间。
而在她进去的下一瞬,房门连窗蓦地合上,步濯心中一惊,还不等他有什么动作,脖上就被搭了一柄刀,一道低沉男声在他耳边响起。
“不要妄动。”
步濯微微仰首,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卑职何德何能,竟然劳动陈都督亲临。”
陈玉戈轻笑:“你这一身本领都是在林家偷学的,练成这样也算是天分卓然,不如跟齐大人回去林家,也算归根了。”
话音未落,下腹一阵疾风攻来,陈玉戈轻而易举地挡下:“偷的到底是偷的,还是不够精……”
他的话湮灭在步濯回身一击中,步濯调整脖子角度,生生扛了他的一刀。
步濯脖间瞬间现出一道鲜红,他以手做刀,朝陈玉戈面门而去,陈玉戈被迫后撤一步,步濯趁此脱离禁锢。
“习武之人的事,怎么能叫偷?”步濯咧嘴笑了笑,脖间鲜血越流越多,他却像感觉不到似的,再次向陈玉戈攻去,陈玉戈作出应对姿态,却不想步濯将身一扭,向那紧闭的窗而去。
陈玉戈迅速上前拦住他,两人在外纠缠了起来。
画房中,王希蕴在迈步进入后,还没来得及点灯,身后房门突然“嘭”的一声闭上,周围的窗也依次哐哐合住。
而最前方,竟是齐弈年坐在木椅上,姿态随意,迎着她的目光甚至和善地笑了笑。
王希蕴先是一愣,而后心中很快便翻腾起滔天的怒意。
这人竟敢,他竟然敢出现在她面前,还敢笑!
笑你大爷的头!
王希蕴咬紧了牙关,恨不能冲上去一剑攮死他,可到底还留了一分理智在,她可没忘了,这人从前是打算杀了她的。
她等了片刻不见步濯,便知他被拦住了。
“既然齐大人在此,那我便先离去了。”她勉强笑了笑,一边后退。
齐弈年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直到她触到房门才开口:“王大人是来作画的?不必理会我,听说您是本次首名,本官正好观摩一番。”
王希蕴推了推门,意料之中的打不开,见她如此,齐弈年继续道:“顺便画完后的事,也可叫本官看看。”
王希蕴身形微凝,齐弈年面上的笑越发悠逸,他等着看王希蕴露出更多马脚,却不想对方抬起头,面上些许疑惑:
“啊?”
似是反应过来自己的疑惑太过明显,她迅速收起,转而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客套谄媚:“大人想看,那是下官的福气。不知大人想看什么画?”
齐弈年凝神看了片刻,对方的情绪不似作假,他沉吟片刻,道:“王大人作最拿手的便是。”
王希蕴忙不迭地答应,欲寻盏蜡烛燃上,齐弈年从怀中掏出颗夜明珠:“用这个吧。”
那是时遇的。
齐弈年紧盯着对方,想从她面上看出些破绽,可除了刚进来时的那点异样,王希蕴表现得没有一点纰漏,好像她就是一个有些畏惧他的普通画师一般。
“王画师认识时将军吗?”为什么他的暗卫会跟着你?
若是她回答不认识,那便证明先前的一切都在做戏。
王希蕴闻此一问,执笔的手肉眼可见的一顿,透白的面上迅速浮起一些绯红:“……见过几面。”
“只是几面?”齐弈年紧追不舍。
“大人问这个做什么?”王希蕴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意思分明。
您可别是对我有什么意思吧?
齐弈年脸一黑,脸上的笑差点挂不住,重新坐回位上,再不问话。
王希蕴画的是一幅女娲像,看起来是个大工程,齐弈年等了许久,王希蕴才堪堪起了形。
他没了耐心,左右现下看来,这人不过是个暗恋时遇的普通画师。
齐弈年轻轻敲着桌子,单手支着下巴。
既然是普通画师,那就没什么用了,杀了吧。
王希蕴察觉到杀意,心都凉了半截,却一点动作都不敢有,余光看到齐弈年抬起指尖,蠢蠢欲动。
步濯怎么还不来啊……
齐弈年随时可能动手,王希蕴脑子转得飞快,却一时想不出什么法子。
就在最后一刻,“嘭”的一声,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齐大人?好久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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