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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角巷。
阿塞尔路过魁地奇用品店的时候,就看见厄尼那个小胖子正凑在那家魁地奇店的橱窗上,死死盯着刚出的号称能追上此前所有扫帚的最新款光轮2000,恨不得把自己都黏上去的模样,一张小胖脸被玻璃压得扁平扁平的,肉嘟嘟的让人想上去捏一捏。
“厄尼,”阿塞尔轻轻拍了拍小胖子的肩膀,打算吓唬吓唬他,“麦克米兰夫人来了!”
“妈妈我错了,我不应该偷偷溜来看扫帚的,”厄尼听见他妈妈的名号,迅速低头立正站好,哪里还有刚才半分垂涎的模样,一张胖乎乎的小脸哭丧着,摆出一副“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的表情,低头哀求着,“妈妈,能不能不要缩减我的零花钱,我不要过一个月只有十个铜纳特的日子。”
嘿,你个熊玩意儿,挤兑谁呢?!
被戳了痛处的阿塞尔理了理衣袖:“厄尼,我正式通知你,一个月只有十个铜纳特零花钱的人刚刚告诉我,你以后的糖果账单他再也不管了。”
“啊,别,”厄尼胖乎乎的小脸哭丧地更厉害了,“阿塞尔,你不能这样。”
“不好意思啊,”阿塞尔扯了个甜腻的假笑,“一个月只有十个铜纳特零花钱的人,付不起一个小胖子的糖果账单。”
“阿塞尔,我错了。”
厄尼不依不饶地跟在阿塞尔的身后,“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你坏话了。”
阿塞尔不理他。
“阿塞尔……”
厄尼嚎了半天,见阿塞尔打定主意不理他,也就不再嚎了,转而研究起了别的:“哎,阿塞尔,你什么时候去打的耳洞啊,这耳钉不错,金钉蓝钻,挺衬你的。”
“哦,是吗?”
阿塞尔摸了摸刚得的耳钉,“谢谢。”
“哎,你还有什么要买的吗?我妈帮我买课本,我爸帮我买坩埚,我只要去买根魔杖,再买个宠物就可以了。”
厄尼问道。
“啊,我还什么都没买呢。”
阿塞尔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随口说道。
“叔叔阿姨没陪你来吗?”
“咳,假期犯了点儿错,所以……”阿塞尔有点不大好意思。
“哦,了解,毕竟都十个铜纳特了嘛,嘿嘿。”
厄尼笑得不怀好意。
“嘿,你还没完了。”
阿塞尔势要打,厄尼撒丫子就跑。
二人你追我赶的跑了一头大汗,偶尔看见有用的店铺,比如坩埚店、丽痕书店,也会跑进去转一圈,进去选好开学要用的东西,让他们在九月一号直接邮寄到霍格沃茨去。不一会儿,两个跑的满头大汗的男孩儿就到了摩金夫人长袍店门口。
长袍店里已经有两个人在量尺寸了,阿塞尔和厄尼看了看窄小的长袍店,决定先去对面的弗洛林冷饮店坐一会儿。
冷饮店的服务员显然还认得这位金发蓝眼的小少年,她将二人引到宽大的落地窗前,笑嘻嘻地问:“黄油啤酒?六盒圣代?”
“你们家还卖黄油啤酒?”
厄尼两眼放光地问道。
阿塞尔干咳一声:“两盒就够了,谢谢。”
“四盒!”
厄尼立刻被阿塞尔转移了注意力,不满地叫嚷着。
“好吧,四盒。”
阿塞尔看了厄尼一眼,妥协了。
服务员送上四盒圣代,厄尼挑挑拣拣,选了一个他最喜欢的口味,又选了一个他比较喜欢的口味,剩下两盒推给了阿塞尔。阿塞尔扫了他一眼,没说话,随手拆开一盒,一边吃一边想事情。
“哎,那不是马尔福吗?”
厄尼打断了阿塞尔的沉思,他指着长袍店里的一个铂金脑袋,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跟阿塞尔说道,“他怎么还敢自己一个人跑出来,我听我爸说,马尔福家最近过的不怎么样呢,魔法部和那边,都在找他家的麻烦。”
“对了,他旁边那个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不像是他们那拨的,也不是我们这拨的啊,他们家什么时候这么好搭话了?”
阿塞尔朝厄尼指着的方向看去,除了一个金灿灿的脑袋,还看见一个黑乎乎的后脑勺,阿塞尔握着勺子的手一紧,马尔福怎么会和波特在一起?
“黑头发,绿眼睛……”厄尼还在琢磨马尔福身边的人到底是谁,“我从来没在纯血家族里见过这么一号人啊,这个圈子难道还有我不认识的人?”
阿塞尔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马尔福倨傲的表情,阿塞尔甚至能想象得到,刚刚遇见的那个害羞胆怯的男孩儿,此刻尴尬的表情。
阿塞尔伸手摸了摸耳钉,没打算出手。
厄尼还在盯着对面的人仔细研究,甚至开始猜测,这会不会是哪家的私生子或者国外的亲戚什么的。
“看来你很长时候没听过床头故事了。”
阿塞尔转过头,笑道。
“那种东西,我早就不听了好么?!”
厄尼开始炸毛,“我现在都看《预言家日报》!”
阿塞尔看着他,指了指对面的男孩儿,笑而不语。
“干嘛!”
“前几天的《预言家日报》,没告诉你他是谁吗?”
阿塞尔的目光仍旧放在哈利波特身上,看着他被摩金夫人的卷尺调戏,看着他努力地想和德拉科马尔福交流,看着他极力隐藏自己的窘迫与不开心。
虽然手法拙劣,不过,能有这个想法,就很不错。阿塞尔倚在靠背上,懒洋洋地想道,这个未婚夫,看上去还不赖,至少,比马尔福和厄尼要精明的多。
“天哪!那是——那是哈利波特!”
厄尼翻着最近一个月的《预言家日报》,终于在头版头条找到了哈利波特的照片,厄尼难以置信地看着对面长袍店里的男孩儿,“我真难想象,我们居然要和大难不死的男孩儿一起上学!”
“这就跟有人告诉我,梅林即将和我成为同一级的学生一样,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厄尼指着报纸上那个不知是谁偷拍的背影,继续嚷嚷道,“不过,话说回来,他那么小就能干掉那个人,为什么还要来上学啊?他难道不应该很强,什么都会吗?”
“谁知道呢?或许是来拿毕业证的?”
阿塞尔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毕竟在巫师界,没有毕业证可是混不下去的。”
“不行,我坐不住了,我得去找他要签名,”厄尼匆匆忙忙地站起来,“那可是我从小听到大的床头故事主人公!嘿,兄弟,需要我帮你要一份吗?”
“好啊,”阿塞尔扬了扬手里的勺子,笑道“谢了。”
透过落地窗,阿塞尔看见厄尼绕过半巨人,若无其事地走进长袍店,大大咧咧地跑去找哈利波特搭讪,没一会儿,哈利波特走掉了,德拉科马尔福也走掉了,厄尼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没要到?”
阿塞尔把最后一盒圣代推给厄尼,安慰道,“还是救世主脾气不好?”
“都不是。”
厄尼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你说,那真的是哈利波特吗?”
“怎么?”
阿塞尔问道,“你连和他互通姓名都没做到?”
“哎,别提了,”厄尼挫败地拆开最后一盒圣代,一边吃,一边抱怨,“我过去的时候,他和马尔福正吵着呢,我就听见他说海格聪明,怎么会有人说海格聪明?你说,哪怕他说海格魔力强大,我都认了,可海格,聪明?你觉得这俩词搭边吗?”
阿塞尔笑着摇了摇头,“后来呢?”
“后来马尔福问他父母怎么不陪他来,他说他父母去世了,然后马尔福就开始阐述他的纯血贵族论,我这时候也不好意思开口说什么,虽然咱们和马尔福不是一个圈子的,可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这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是错,我就想着再等等,然后我就听见马尔福问哈利波特姓什么,我想着,等他自爆姓名,我就可以上去要签名了,可哈利波特就这样把马尔福撂在那儿了,就这样撂那儿了,假装什么都没听见,这是一个巫师应该干的事儿吗?他要是实在不想说,多得是理由拒绝,再说了,他哪怕给个假名也好啊,这种行为简直给我们崇尚礼节的巫师丢脸。”
“我真是不能想象,一个在麻瓜世界过得像王子般的人,居然能干出这种事儿,简直太嚣张了……”
过得像王子般,阿塞尔再次笑着摇了摇头,床头故事都是骗人的,“然后呢?他和马尔福分开后,你没上去要吗?”
“我也是那么想的,”厄尼恨恨地吃了一大口圣代:“他当时摆明了不想告诉马尔福他是谁,那我肯定就不能在那会儿凑上去,那我就等他出来以后,再要也不迟,后来,他出是出来了,可他跟站在外面的海格一起走了,我可没那个胆子追在半巨人身后,嚷嚷着要签名。”
“所以只能灰溜溜的回来了?”
阿塞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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