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钱没了!”
突然,白衣一声凄厉的惨叫,他使劲扑腾翅膀,悲痛熊熊燃烧,顾不上骂祁衍,哀叫道:“我的钱——!”
祁衍放开他,白衣一屁股坐在地上,翅膀沾上泥土,两条细细的鹅腿无助的岔开着。
他实在难以置信。
【变身】道具把他从人形变成动物形,虽然有的时候不太方便,但是保密性是很强的,就比如,他的钱都放在了道具自带储物口袋中(就在他的胸口),这个储物口袋只有他自己能看到摸到,其他人无论是什么人都发现不了的。
所以说,是谁偷了他的钱?
难道是有更高级的道具?
这里还有一个隐藏更深的氪金玩家?!
祁衍冷峻的眼神一一扫向其余几人。
他衣服都让人扒了个精光,钱自然也一样不在了。
他的视线着重在傻妞和季末的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在他看来,这两个人是最可疑的。
傻妞——昨晚伊曼告诉他,她的技能是探查地主身份的能力,已经验过傻妞不是地主。
但在祁衍看来,这并不代表她就一定不是玩家了。
毕竟,这两天她总是骚扰伊曼的举动实在太奇怪。
季末——他越是表现的无争无所谓就越是可疑,这是场生存游戏秀,参加与否纯凭自愿,若是不喜欢,不参加便是,即是参加了,那必然是奔着奖励或者体验新型游戏的心态来的,怎么可能这么消极对待?
可惜伊曼验地主的技能每天只有一次机会,昨天晚上她验的是我,祁衍在心里想道。
他冷冷睇过众人,套上地上的衣服,一个人径自离去。
伊曼和阿尼戈面面相觑,厉泽川躲在阿尼戈的背后,假装仍然对祁衍有阴影。
季末无动于衷,无悲无喜,感觉都快成佛了。
白衣圆溜溜的眼睛挨个扫视,他在分析到底谁像氪金玩家。
他的眼睛慢慢转到了季末的身上,抬起翅膀指着季末,痛心疾首:“是你对不对!偷我钱的人是你!”
越想越有可能,越看越觉得像,白衣猛地朝着季末扑了过去。
“还我血汗钱!”
一时间羽毛、尘土齐飞,季末招架的狼狈,之前营造的气场一秒破功,再不复之前的干净淡然。
“够了!”
他大喝了一声。
罕见的出现满脸的不耐。
他理理衣服,将被白衣啄皱的衣料抻平,晨光中,再次恢复贵公子般的淡泊,“我没有任何争胜之心,我只想等到结束被顺利淘汰,你们若是不信,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的身份牌和技能,我的身份牌是算盘子,技能是每天有一次探查钱币动向的机会。”
他这自爆底牌算是很有诚意了。
“若是你们还是不信,我可以用一下技能,总之,我不想掺和进你们的任务当中,我只想安安静静走完全程。希望你们也不要打扰我。”
真·佛系青年。
厉泽川感叹完不由得好奇,季末为何勉强自己来参加这场游戏。
季末的话一出口,伊曼立刻就信了,阿尼戈更不必说,只有白衣还有点半信半疑。
“那你就用一次技能看看。”
他说。
季末默念技能名字【查账】,很快他的视野中就出现了一条系统提醒:【村长将500块钱,放到了陈寡妇家。】
于是他便把这条提醒念了出来。
“村长把500块钱放到陈寡妇家?”
白衣重复了一遍,“这什么啊,没头没脑的。”
伊曼深深皱眉,暗中思索这钱怎么能拿到手,一时没有头绪。
阿尼戈挠挠头,关注点跑偏,“陈寡妇是谁?”
厉泽川却是恍然大悟。
记得在刚来到村子的第一个晚上,他借着驱赶刘二牛的机会,使用了身份牌技能,洞悉了几乎所有人名下的钱币数额。
那时候他脑子飞快闪过一丝纳罕:陈寡妇明明一个独居的寡妇,名下的钱币数额竟然比多数几口人的家庭还要多。
当时为了记数据,这想法也就灵空一闪,根本没有往细处思忖。
如今想来,这村长和陈寡妇之间,必然有什么不太寻常的交易!
厉泽川大胆做了个猜测,他目光如夜空般深邃,罩向面前的这几人。
——是时候担当起引导npc的责任了!
“村长……刘叔……陈,陈婶儿……嘿嘿嘿。”
村里跟傻妞差不多大的年轻人确实都喊村长刘叔,陈寡妇是跟村长一辈的,自然就是陈婶儿了。
伊曼窈窕的身躯一滞,接着不敢置信般转过身来,对上傻呵呵的傻妞,惊喜道:“傻妞!你知道对吗?你知道村长,陈寡妇?”
她暗示白衣和阿尼戈,做了个口型:任务。
厉泽川又重复了一遍:“刘叔……陈婶儿……”
就在伊曼有些失望的时候,厉泽川拿两手的食指对了对,嘴里“啧啧”直响,模仿的很像交换口水的声音。
白衣和阿尼戈还有些迷茫,伊曼却对这方面敏锐多了,惊呼:“他们两人有问题!”
厉泽川欣慰的看着伊曼低声给一人一鹅分析。
季末展示完了技能就被抛弃了,典型的用完就扔,不过他应该不是很在意的,厉泽川就见他一个人走出破庙,去田地报道去了。
伊曼和阿尼戈去地里报道那是去干活的,他过去大概就去化缘的吧,吃饱喝足才会回来,厉泽川没正形的想着。
“他俩有问题又怎么了?跟我们的任务无关。”
阿尼戈百思不得其解,闹不明白这其中有啥关联,他见季末出去,登时心痒难耐,他没种够地,还想再去玩一玩。
白衣与伊曼对了个眼神,两人几乎同步叹息,“是啊。”
“那咱们还是去地里干活去吧。”
阿尼戈眼睛闪亮。
白衣傲然扭头,“我才不种地。”
伊曼犹犹豫豫,下定了决心,“我也不去了,种地实在太累了。”
阿尼戈心都飞到了田里,根本不管他们什么想法,呵呵笑着说:“那我去了。”
他一走,白衣和伊曼就围在了厉泽川的身边,想从他这里掏出更多的情报。
厉泽川心道他们这赚钱的思维不太开阔啊,得想想法子帮他们发育发育。
于是白衣和伊曼就见“傻妞”闷不吭声地朝外走,一人一鹅赶紧跟上。
厉泽川就带着他们在村子里转了几圈,着重围绕着陈寡妇家转悠。
现在这个时节正是地里忙的时候,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男人还是女人都在地里忙碌。
村长家应该是有其他收入,地里的活不多,村长媳妇下地去了,陈寡妇一个女人干不了太多的活,就把家里的地全都租出去了,傻妞就租了她家两亩地。
农忙事多的时候,村长往陈寡妇家跑,必然是有什么瓜葛。
他们转了两圈,没想到还真撞上了村长从陈寡妇家出来,出来的时候还在门边跟陈寡妇调情。
两方人一打照面,登时双双愣住。
村长没想到外来人居然没去地里劳动,还撞破了他的奸情。
他瞥了眼跟在后面的傻妞,没将他放眼里,虽说不太明白伊曼带着一个傻子一只鹅跑这里来干嘛来了,但并不妨碍村长迅速在心里取舍。
他知道,这些外来人爱钱,为了一点钱能出力气干一整天活。
于是,他咳了声,面色尽量平静,跟伊曼说:“今天没下地干活去啊?这样吧,我这里有点钱,你拿去,算是我单独照顾你的。”
无论他如何将这话说的多么平常、多么冠冕堂皇,也无法掩饰他这是在贿赂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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