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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个梦杀人，不至于吧。”
阿梨说道。
“怎么不至于，我是白骨成精，平日根本不会做梦。突然做了个梦，肯定有蹊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乌木说道。
“算你说的有理，那后来呢，他又怎么变成鹿妖了？”
“我将书生杀死之后，本以为没事了，谁知道又做了一个梦。梦里书生从坟里爬了出来，说自己是六合界一位大妖的一缕元神，来八荒化书生是为了悟道。我杀了书生，耽误了他的修行，他非常生气，然后就一剑把我戳死了。”
乌木说道。
“真死了？”
“没有，那不是在做梦嘛，梦里怎么杀人。”
乌木说道。
“他就没用真身找过你？”
乌木想了想，“应该没有吧，也可能有，但我不知道。因为没过多久，我就自杀了。”
阿梨：？？？
“自杀？”
乌木点了点头，摊开翅膀道，“我没办法啊。从那之后，我天天做噩梦，每天都要在梦里被他鲨一遍，我实在扛不住，就自杀了。”
“那你现在？”
乌木用翅膀托着下巴，很人性化道，“我记得我死后，换了个身体，但好像不是乌鸦……哈哈，我突然发现，我大概是有个夺舍的天赋。”
阿梨：？！！
还有这种天赋？
真看不出来，他还以为乌木真就是个乌鸦妖呢。
“那你死过几次啊？”
乌木想了想，“我记不清了，这天赋大概会对脑子造成损伤，我的记忆断断续续的，要不是见到那只鹿妖，我根本想不起来这些事儿。”
阿梨赞同的点了点头，“你确实脑子不大好使。”
乌木：“……”
“呱，我那是谦虚，不是真的傻！”
阿梨像是小鸡啄米似的点起了头，敷衍道，“我懂，我懂，那后来呢？”
“死了后，换了身体，我就再没做过梦了……糟了，刚才没想起来，我不该暴露身份的。”
乌木痛苦的用翅膀抱住脑袋。
它就是个大傻逼，它现在换个个壳子，如果不主动暴露，那只鹿肯定认不出来它……吧。
应该认不出来吧。
乌木又有些不确定，那只鹿妖那么厉害，真能瞒得过他吗？
不过现在纠结这个好像也没什么意义，它现在更应该担心，那只鹿妖会不会再来找它麻烦。想想那些被鹿妖一剑戳死的噩梦，它整个鸦都不好了。
“放心吧，有我在呢，他肯定不会来找你麻烦的。”
阿梨宽慰道，然后递给它一串烤肉，“吃吗？”
“吃！”
乌木毫不犹豫道。
天大地大干饭最大，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乌木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那只鹿走后，并没有再回来，也没再跑到它梦里鲨人，时间长了它也就放心了下来。
平静的日子并没有过太长时间，有一天，阿梨突然发现，有大批的人类涌入了凤凰山，顺着山路向前走着。眼神大多十分麻木，像是一群行尸走肉。
“呱，难得看到那么多的人。狐狸，快上，我们要开张了！”
乌木上蹿下跳的说道。
黑狐点了点头，虽然人多了点，但问题不大。
“先等等，情况好像有些不对。”
阿梨皱了皱眉头，拦住了他。
“呱，怎么了？”
“你们看。”
阿梨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朝山路上看。
那条由人组成的长河并非是什么商队，队伍里都是些拖家带口的平民老百姓。
“是流民。”
聂小倩走上前说道。
“哦，凡人那边又开始打仗了吧。”
乌木满不在乎道。
阿梨点了点头。
聂小倩垂下眼眸，“山神大人，我想去伯国看看。”
阿梨看了她一眼，“既然放不下，那便去吧。你虽住在凤凰山，但我并非你的主人。你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无需向我请示。”
“是，多谢大人，小女子告退。”
聂小倩垂首道。
说罢，她便化一缕青烟，消失在了山路尽头。
“那还收不收过路费了？”
黑狐问道。
那些流民里，也不止有穷人，还有不少坐着华丽车架，周围跟着壮硕打手的大户人家，一看就很有钱。要真动手，还是可以榨出来油水的。
至于同情心……这就说笑了，大家物种都不同，非我族类何谈怜悯，弱肉强食才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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