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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不想你以后后悔。”
安珀低头看自己的脚尖,头发柔顺发亮往下搭,为她自然镀上一层浅色金边。
定定看了许久,塞德忽然问:“你的头现在还痛吗?”
“完全没感觉。”
安珀仰起头,很快明白他的意思,“你要摸吗?”
“嗯。”
久违的动落在发顶,还是怕弄疼她收着力,碰了下又滑下来落在脸颊,轻轻掐了下。
安珀抬眼。
他弯唇笑得明朗:“我会再认真考虑,争取做出不后悔的决定。”
安珀也笑:“明晚之前。”
“感谢你的提醒,”塞德俯下脸,对上她的眼缓慢又直白地说,“如果周围没人,我会想直接亲你。”
“……”
安珀连忙推开他,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吻:“那就下次再说。”
说完转身去给布斯巴顿们带路。
塞德无声笑:“真够无情的。”
—
在仔细思考后,塞德还是做下尝试参加的决定。可最让安珀没想到的是,火焰杯不仅吐出了塞德的名字,还让哈利也卷入这场争霸赛之中。
周围哄闹声一片。
安珀脑子嗡嗡响,她当然了解哈利,他绝不会为了逞威风去承担这么大的风险把自己名字投进去。可如果事实已定,那其他人就应该考虑起是否哪一环节出了差错。
“哈利一直跟我们在一起,他不可能干这么傻的事!”
赫敏跑过来,同样对此难以置信,“你瞧他那副神情……”
“他也许用了隐形衣?”
“罗恩你疯了!”
“我疯了,也许是的,可如果他打算做这回事,为什么不先和我们商量?”
安珀起身走近火焰杯,停在金色的年龄线前。那必定是一个成年巫师,而且跟哈利有仇,或者想让他死。最恨他的人选很明确——
伏地魔。
“这真出乎意料,”拐杖敲在地板上,穆迪那双蓝色的义眼盯过来,“十四岁的勇士,肯定有坏巫师想送他去死。”
安珀侧过头,声音很轻:“那么会是谁呢?”
“好问题,看来你毫不犹豫相信了他。”
穆迪咧开嘴,神情有点和善的意味,可语气依旧像个神经病,“我想坏巫师一定是把波特的名字为第四个学校的学生投了进去,这样他就是唯一的参赛者……没错,我得进去看看。”
周围的人慢慢少了。
安珀盯着已经熄火的火焰杯,罗恩闷头冲出了礼堂,赫敏追上去企图让他改变想法。苏珊走过来提议先回去,被婉拒后又宽慰道:“放心吧,他们不可能让波特参赛的。”
“我知道。”
安珀知道哈利肯定会被迫参加,入学以来每一件事都不是他自找麻烦而引来的。
过了好一会,门厅里走出两个人,尴尬地聊了几句。看见她,塞德笑容真诚了很多:“走吧,一起回去。”
“可能要等一会。”
安珀盯向垂下眼的哈利,声调柔缓又坚定,“我知道你没有投,这件事情很不同寻常,我怀疑…我们明天上午在猫头鹰棚屋见。”
哈利半天没说出话,他抿直嘴唇,想过来抱她一下又不敢,最后只在她的注视下缓慢点头:“明天见。”
—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走廊上,塞德忍不住提出疑惑。他琢磨不透那两人间打的哑迷,同时又很在意安珀那句理所当然的“我知道你没投”。几分钟前,他怀疑过波特的说辞。而且说实话,他很防备波特。
“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哈利才十四,不可能把自己名字投进去。”
安珀皱着眉解释,她还有很多地方想不通。
“如果有人帮他呢?”
“他不会这么做。”
这样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塞德陷入沉默,稍稍垂下眉眼:“别担心,学校不会让他陷入危险。你明天去给他说什么?”
“我想到了一些可能,也许哈利赫敏能推出什么…”说到一半,安珀侧头对上他微倾过来的脸,这才发现自己愚蠢地忘了什么,“他们是我的好朋友,我们经常会在一起讨论事情。”
塞德颔首:“这个我知道。”
安珀紧张地舔唇:“还有——”
塞德静候下文。
下一刻脸颊被轻轻碰了下。
“恭喜你成为勇士,塞德,我没有忘记这回事。”
安珀直直对上他的眼,声音低柔,“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很蹊跷,担心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具体解释…”
“如果说不清楚,那就先不提。我相信你的判断。”
塞德抱住她,别扭的情绪好了许多,“你不用这么小心,我明白他是你重视的朋友。”
安珀迟疑:“你还生气吗?”
“我没有生气,不,或许有一点。”
塞德摸了摸她的后脑发,决定直说,“我真希望你不再为别的男孩忽略男友,他很容易吃醋。”
安珀歪头蹭他的肩:“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这样。”
这样撒娇示弱的动让塞德心化成一片,所有的心思都散开:“回去后可能没有机会,所以我想现在吻你好吗?放心,周围没人。”
个高体壮的少年抱住少女的腰往角落墙上抵,让她的臂膀揽住自己脖子,又抬起她的脸往上仰。
夜色是最好的遮掩物,他的身躯把她藏得严严实实,只有稍许金发滑下来蹭着巫师袍,贴合得让人面红耳赤。
只是接吻而已。
哈利站在拐角处不停说服自己,情侣间接吻很正常,纵使她还小,迪戈里也不像会做过分事情的人。况且男性想和漂亮女友亲密是人之常情,如果是他也会很想…可是、可是——
她才说了相信他,结果转眼就和他即将的对手难舍难分。哈利完全不清楚她那几句究竟是出自真心,还是随口拿来搪塞他的,只知道麻烦事接踵而来,燥意和火气堆积在心底无处发泄。他随便施了个咒语,搞出来的声音总算让那两人分开。
随后他看见迪戈里稍稍起身,动轻柔地整理女孩凌乱的头发和衣服,暧昧又亲昵。哈利隐约听见“没有人”、“皮皮鬼”、“抱歉”等词句,接着就见女孩羞恼地推开少年,又立马被圈抱住。
那一瞬间。
哈利差点冲过去救她。
他觉得自己说不定真的是勇士,像恶俗的童话故事,要将她从恶龙手里拯救出来。可又即刻反应过来,那人才是被承认的真勇士,而他可能并不是。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牵走。
回宿舍接受莫名其妙的庆祝、被最好的朋友罗恩质问后,哈利已经身心俱疲,躺在床上被烦躁委屈的情绪折磨得难以入眠,只好苦中乐地想迪戈里尴尬又不得不友好的表情。
可想到这家伙像狗一样拥吻他一直珍视的女孩,他又非常恨他。
第二天清晨,罗恩不见踪影,哈利跟赫敏边聊天边走到猫头鹰棚屋,安珀站在那朝他们招手,眉眼鲜嫩明亮。
哈利岔开眼,以免越看越气,可心里闷着火,说话时不自觉带了出来:“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可我们约好了不是吗?”
安珀回得很快,蓝眼睛眨了眨,“你昨晚没睡好吗,我刚刚看到罗恩——”
“哈,我睡得好极了。”
一晚上被各种糟糕事折磨,而罗恩,“他跟我没有关系!”
赫敏好像对安珀使了个眼神。
“那我们谈谈昨晚的事情。”
“哦昨晚,”哈利又怨恨起来,心里的火更大了,“昨晚真是棒极了对吧,谁能想到呢,我为了出风头偷偷把名字投进去!”
安珀盯着他:“我们都知道你没这么做,哈利,我们都很相信你。”
“是吗,那罗恩也应该搞明白。”
而不是一个劲地冤枉他。
接下来他们聊起昨晚火焰杯的事,安珀怀疑这事可能和伏地魔有关,赫敏让哈利赶紧给西里斯写信。
“如果西里斯知道了,他肯定会冲进学校带走我顺便火焰杯砸了。”
哈利边写边问,“可伏——神秘人远在天边,他怎么操控勇士名单?”
“他有党羽。”
安珀手指穿过金发,嘴唇红润饱满,“还记得我们开学讨论的吗?”
哈利当然还记得,但不明白她怎么长得这么诱人。盯着她看久了想一直吻她当然不难理解,她就不能长丑点吗?
真好,他又开始恨迪戈里了。
赫敏熟练地将她头发捋至耳后:“当然,如果神秘人还有忠心的手下,看到黑魔标记肯定会去找他。”
哈利抿唇:“那就是说学校里很可能有黑巫师。他投我名字就是想为他的主子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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