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挂在这里了啊?”
司黎咬着手指想了想,不太确定,可能刚才拿回去了,她给忘了呢。
见到她转身,男生在她身后松了口气。
但女孩刚走了两步,想到什么,突然又回身问他:“哎,你有没有看见——”
咚!
头顶沉闷的一声响。
两人同时向上看。
司黎问:“地震了吗?”
砰!哗!
未等他答,又是一声闷响,伴随着一声花瓶脆裂的声音。
江修暮皱了下眉,先反应过来,“不对!”
就在他冲出去的时候,司黎也想到了,是楼上阿婆!
最近她老伴去苏格兰看女儿了,家里只有阿婆一个人在。
老人家本来上了年纪,身上就有不少慢性病,这次晕倒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但人送到医院时已经没意识了,医生们把她推进急救室,其余人都只能站在门外等。
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两人都还穿着拖鞋。
好在平时运动量大,再加上年纪小,喘两口气,呼吸就平静下来了。
医院的凳子又硬又凉,司黎仰头,后脑抵在墙上,侧头问他:“阿公怎么说?”
刚刚车上他给打过电话的。
江修暮也跟她差不多的姿势,后背完全靠进椅背里,转过眼回答她:“他说,他和女儿会立刻往回赶。”
“哦。那就好。”
司黎拍拍胸口,再次长舒了一口气。
事发突然,大冷天的,两人连外套都没带。
司黎搓搓胳膊,很有眼力地往他身边靠了靠。
江修暮看了她一眼,再看看自己,他也只穿了一层家居服。倒也不是不能脱给她,只是脱光了,在这医院公共场所,估计会被当成流浪汉赶出去。
他起身,想办法给她弄了杯热水回来。
“先暖一暖。”
司黎接过来,抬起头问:“那你呢?”
“我喝过了。”
他坐回她身边,怕她冷,干脆腿贴腿。
事急从权。江修暮在心里默念,伸出一只胳膊从她肩膀揽过去,温热的手暖着她胳膊。
司黎捧着这杯热水,也非常配合地偏倚身子。没办法,“不从”的话,冻得可是她。
这男人虽然除了会念书,别的都一般,但暂时当个取暖的“小太阳”还是够用的。
只是如此一来,周围人就会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
误会就误会吧,司黎主打一个脸皮厚,异国异乡的,谁认识她啊。
而江修暮还是那句话,事急从权。
两人保持着这种类似于“依偎”的姿势,安静地等着结果,等着门外的红灯灭掉。
一杯水喝完,司黎忽然问了他一个问题,“你说,如果这次阿婆真出事,阿公赶不回来,他们谁会比较难过?”
“司黎。”
他沉下声音,示意她不要这时候说这种话,出言还是要有一点忌讳。
司黎努努嘴唇,哼唧道:只是说“假如”。
掌心揉了揉她发凉的胳膊,江修暮想了想,还是回答了她:“阿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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