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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威彻底疯狂,朝敖嘉冲过去,敖嘉滑跪在地闪开,随着杨威的转身,她纵身跃起,腿上蓄力瞄准他的太阳穴发力,但却被对方扣住脚腕。
“想死,我倒是可以成全你。”杨威狞笑着说。
敖嘉趁势另一只腿迅速攀上他脖颈,然后翻转身子,将对方撂倒在地。
杨威从地上起身,偏头吐掉嘴里的血沫,嗤笑道:“你一个帝国居民,竟为拼接人卖命,真是可笑。”
“山青野,看来今天你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放过我了。”
他偏头看向山青野,她刚才的一脚踹在自己心口,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可依照目前的形势来看,她并不打算给自己喘息的时间。
山青野要对他赶尽杀绝。
霎时间,一股悲凉之感油然而生,杨威仰头,悲怆大笑。
“天不遂人愿、时不待我、乃命也。”
起身时,他抱着必死的决心,准备拉山青野作垫背。
杨威陡然发力,直奔敖嘉而去,一手抓对方胳膊,一手抓对方腰间的衣物,将她举过头顶,狠狠摔在地上。
敖嘉登时眼前一黑,浑身失去知觉,几秒后胃里翻江倒海。
山青野见状,迅速冲过去与杨威扭打在一起,两人都是元老级别的教官,实力不相上下。杨威一开始以为她来杀自己是接到命令,但现在看来,她是单独行动,并未报备,若是能将这消息带给老大,老大绝对不会轻易饶恕她。
“命?”山青野扣住他手腕,一翻一折,伴随着“咔嚓”一声,杨威发出痛苦的嚎叫。
“这东西看似既定,可又变幻莫测,非天亡你,乃冤魂复仇矣。”
山青野直接掰折他一只胳膊。
杨威满眼不可思议,怎么会,她跟自己同级别,怎么实力却如此恐怖?
难道……她是……
不给他思考的时间,山青野一脚将其踹倒在地,居高临下地审视他。
“你,你是0……”
余下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她把下颌骨掰错位。
杨威只能从喉间发出呜呜的悲鸣,他没想到山青野竟是07,她公然违抗麦克维尔的命令。
她要反!
难怪她要杀自己。
“接着。”山青野站在一旁看敖嘉从地上起身,脸色已泛白,看来刚才的那一下着实伤得不轻。
敖嘉接过她抛来的东西,一看,竟是把匕首,她将其从刀鞘中抽出,寒光逼人,刀刃隐约泛着暗红。
“杀了他。”山青野语气淡然得让人毛骨悚然。
敖嘉握着匕首,心中煞是慌乱,脑袋一片空白。
地上的杨威勉强起身,顾不上掰正下颌,准备作最后的殊死搏斗。
他明白最后时刻做困兽之斗,意义不大,可也不愿意就这样窝囊死去。
只可惜不能亲口告诉那人,他找寻多年的07是山青野。
敖嘉心一横,将匕首握在掌中,向杨威发起进攻。
杨威虽受重伤,可敖嘉要与他单打独斗,颇有些以卵击石的意味。
山青野则是一脸从容,从兜里摸出烟和火机,点上,深吸一口后看两人的对决。之前敖嘉虽在搏击馆待过,可那些对手连杨威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在任务中遇到实力比自己强悍的目标是家常便饭。
所以敖嘉必须得有锻炼的机会,这也是山青野今晚带敖嘉的原因,顺便也检查她这段时间的训练成果。
敖嘉挥动匕首,快准狠,每一下刀刃都触到杨威,可也仅划破衣物或者肌肤,很难对他造成致命的攻击。
“这把匕首我给它取名为‘焚星’。”
“是用你杀死的搭档的晶体以及拼接人连接心脏的那根机械血管锻造而成,死在这把匕首之下,是你的荣幸、也是你的命。”
焚星:于烈火中锻造、拼光明之未来。
山青野说完,抽了一口烟,吐出的烟圈缓缓散开成一片,透过烟雾,她看见杨威完好的那只手已经见血,而敖嘉则被踹倒在地,杨威凌空一跃俯冲下来,单腿弯曲,膝盖直朝敖嘉面门而去。
半跪在地上的敖嘉此刻却异常冷静,她看着对方满带杀意的眼神,没有闪躲反而迎面回击。
最终,杨威的膝盖撞在敖嘉右肩,他听到“卡擦”一声,随后感到胸前被一股寒意穿透。
敖嘉抽出匕首的瞬间,血飙出来,洒她满脸,她因为杨威的攻击,脸色惨败如鬼魅,此刻鲜红与灰白交织在一起,让她看起来像从修罗殿里经过一场厮杀而存活下来。
杨威仰面倒下,身体抽搐,嘴角不断冒血,眼里尽是不甘和愤恨。
天空好黑,似是虚无的幻境,它是一直便如此黑暗吗,还是仅此刻而已?
他想不明白,也不再去想,眼前逐渐被无边际的暗所遮盖。
匕首从敖嘉手中脱落,她跪坐在地上,身子毫无征兆朝边上一歪,失去了意识。
周围被浓雾包裹,敖嘉艰难穿行于其中,走了不知多久前方出现个人影,她眯起眼睛定睛再看,这才发觉是陈树律。
陈树律背对她,一言不发,也没有转身的意思。
敖嘉叫了他一声,可他无动于衷,她绕道他面前,却发现压根走不过去,与他并肩就是极限。
既然见到人,她也不再计较,于是问:
“阿律,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怎么都不回消息,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对方静默着,但敖嘉能感觉到他似乎在挣扎,想要转身,然而他身子却像被一股无形力量拉扯住。
敖嘉想伸手去帮助他,指尖刚要触碰到他肩膀,对方却蓦然转身。
他面色惨白,脸上沾满污血和黑泥,双瞳像猫的眼一样扩到最大,里面一片死寂,毫无生机。
敖嘉呼吸一窒,捂住嘴巴,想惊叫却无法发声,她睁眼看着陈树律身子前倾,最后落到她肩上,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她往后趔趄了下,她下意识去扶。
却发觉对方身子直挺挺的,丝毫没有温度。
“阿律……”敖嘉颤着声,世界安静的可怕,只有嗡嗡的声,“……阿律!”
“陈树律——”
她将人圈在怀中,声嘶力竭大喊,浓雾中回荡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猛然睁眼坐起的敖嘉将汪允吓了一跳,他拍着胸脯,迅速双手合十闭眼嘴里振振有词:
“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你终于醒了。”
“馆长,我……”敖嘉心跳急促,声音沙哑,还沉浸在刚才的画面里,目光有些呆滞。
“你在训练的时候受了伤,玫瑰酉通知我去接你回来,你躺了两天,一直流眼泪,我怎么都叫不醒你。”汪允见她彻底清醒下来,悬着的心才落地。
“对了,我给成阿婆说你要去比赛,最近这周都可能不回家,公司提供得有住处。”
他补充道。
敖嘉摸了摸眼角,确实还有残留的眼泪。
“敖嘉,你醒了?”提着大包小包的阿缘推开门进来,就见她已醒来,不禁欣喜上前。
“阿缘,你怎么在这里?”敖嘉疑惑,不清楚对方是否知道她因为什么原因进的医院。
“别提了,你不是在训练中受伤了嘛,那天刚好轮到我值班,我就只能用你的光脑联系你馆长,把你送来医院。”阿缘从袋子里依次拿出吃的,摆在医用床头柜上,“你们馆长从昨天一直守着,好在你终于醒了。”
“谢谢你们。”敖嘉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后脑勺,说。
“多大点事儿,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先回搏击馆了。”汪允起身离开。
阿缘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看着她吃饭。
那天他是在玫瑰酉的医院见到敖嘉,山青野就在边上,她没说,他不敢问,直到医生说敖嘉情况基本稳定下来,山青野才让他联系汪允。
从医院出来之后,山青野给了敖嘉五天的休息时间,汪允那边也说让她养好再过来。敖嘉回到成阿婆家时,成阿婆打开门的瞬间先是一愣,确认眼前的人是敖嘉之后,满脸心疼的将她搂入怀中。
“小敖,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也要不辞而别呢。”
几天不见,成阿婆似乎苍老了许多,鬓角的银发也堆叠在一起,身形愈加佝偻。
敖嘉心里一酸,尽量控制情绪,说:“阿婆,我回来了,我不会不辞而别,您放心。”
“嗳,快,快进来,阿婆给你做饭吃。”成阿婆拉着她的手。
敖嘉紧紧回握着那双粗糙如树皮的手,跟在她身后。
接下来的几天,敖嘉都在面馆帮成阿婆打下手,晚上打烊后,送成阿婆回到家,她又去夜市。上次陈树律送给她的苏格兰绿玫瑰早已不知去向,几天前自己去买的又因出行任务送给了路人。
此刻她要去重新买一束。
“阿婆,我待会儿给你带夜宵。”敖嘉说。
“好好好,小敖,早点回来啊,零花钱够不,我再给你点。”成阿婆问她。
“够的,阿婆放心,我很快回来。”
出门前,成阿婆拿来一条围巾,给敖嘉围上。
敖嘉戴着暖烘烘的围巾,出了门。
成阿婆每周都会给她零花钱,她不接都不行,但她没有花,而是存起来。总有一天,她也会离开成阿婆的,也必须离开,她想存一笔钱,作成阿婆的养老金。
敖嘉出了城南片区,口罩帽子一样不落,直奔夜市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更咯.请查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