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魔尊的黑月光》转载请注明来源:重生小说网chongsheng520.com
年长的那个铸器师快步走了过来小心捧走招魂器,伸手拿灵力一探,符咒的力量在回路里畅通循环。
“外观完整,回路畅通,运作正常……,”他抬眼打量着站在一旁灰头土脸的柳七。
柳七看起来十八九岁的模样,手掌纤细柔软,并不像长期铸器的人。
中年人狐疑地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一个练气期的人能修筑这么高级别的招魂器?
顾令颐抱着伞也走了过来,“这枚招魂器有什么差错吗?”
“…没有,”中年人沉默片刻道,“小友姓谁名谁,师承何处?”
“在下…柳七,无门无派。”
顾令颐拿过招魂器打量了一会,用灵力将它送回阵法之中,“没想到小村子里的傻子比白鹿门里的铸器师还厉害。”
一旁的两个铸器师脸上一赫,确实技不如人,无法反驳。
柳七观察着面前几人的脸色,一面疑惑自己本能一般的铸器技能,一面高兴自己找到了逃脱的底气。
“如果我修好这些就放我安全离开,你们要是不答应,大不了就把我这贱命拿去罢。”柳七伸手抓住其中的碎片道。
这时和顾令颐谈条件,她显然无法拒绝,不如赌一把给自己留条后路,柳七死死地盯着顾令颐,一旁碎片嗡嗡作响,招魂器的力量正在快速地流逝,再不补救就失效了。
顾令颐看着这个疑点重重的傻子,咬牙切齿道:“行。”
·
铸器的时间过得飞快,深夜之时三人将整个祭台恢复运转,冰凉舒适的灵力瞬间笼罩祭台。
被陌生的灵力包围,柳七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身在何处。
柳七跟着那两个铸器师疲惫地走出祭台,他走在后面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赵麻子死去的地方,那里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血肉。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外面已经燃起了篝火,营地里的人已经开始准备晚餐,看神色并未被惨死的赵麻子影响,仿佛下午并没有所谓的屠杀发生。
柳七白着脸走到一旁,沉默地看着热闹的人群,虽然饥肠辘辘,柳七还是找到顾令颐要来一匹快马离开。
“柳兄弟今日帮了顾某大忙,不如喝碗汤再走也不迟。”
“不了,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顾堂主了。”
“你怕我杀你?我从不食言,不用担心。”顾令颐拍了拍一旁的空桌子豪爽道。
柳七犹豫着接过侍从递来的肉汤,他望着碗里的肉片,也许是想到了躺在血泊里的村民,又或者是在台阶上爬行的赵麻子。
他将头撇向一边吐了出来,许久未曾进食,只吐出一些酸水来。
柳七飞快地将碗放在桌上起身拱手道别:“谢堂主款待,身体不适,我先行一步。”说着便缓慢地向一旁的马匹走去。
柳七揉了揉太阳穴,整个人十分困乏,约莫是修补招魂器的时候灵力透支了,在他摸向马鞍那刻整个人软倒在地上,闭眼前看见的是顾令颐的靴子。
“将人抬走…用捆仙绳捆牢了,教主有令将此人带回白鹿门…”
柳七昏沉地脑袋任由他们将自己捆牢丢进一个车厢里,心道自己并不认识什么教主,想到此处却不由得一愣,也许是被自己忘掉的记忆……
他尝试着撞厢壁保持清醒,最终还是不敌药效在车轱辘的声音里昏死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间卧室,四周布置都是上等的家具物拾,床前垂着雅致的青纱帐,屋里一股淡淡的熏香味。
柳七动了动胳膊发现自己被捆得死死的。
“喂,有人吗?”
一个穿着深蓝色白鹿门教袍的小侍从快步走了进来,“堂主请你来此做客,顺带有件事情拜托柳公子完成,”说着双手奉上一个匣子。
他晕倒之前明明听见顾令颐以教主的名义绑他回来,到了这里却变成了顾令颐请他做客。
柳七沉默着并未开口,侍从侧头发现了他还捆着的胳膊,脸上一赫,“抱歉,忘记解开了。”
柳七揉了揉血液不通的手腕抬手打开了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顾令颐那把红伞,只是伞骨断了几根。
“堂主相信柳公子可以将伞修复如初。”
柳七一言不发地盯着面前的盒子,仿佛能闻到新鲜的血腥味。
“当然,柳公子如果可以损坏烈阳伞就拿不到下一次的解药,自当万虫噬心而死。柳公子若是怀疑真假,明日便知。”
侍从带着他来到一旁的铸器房,铸器房和卧室就隔了一堵墙,铸器房里倒是什么都不缺,柳七摸着桌面上摆放的器具,一种熟悉而苦涩的感觉盘旋在心头,他感觉自己已经很多年未曾触碰这些冰冷的器物。
柳七遣退侍从独自一人坐在铸器房的窗沿上望着窗外的梧桐树,四周的院墙像囚笼一般高高竖立。
顾令颐把他带回了魔教,也不知途中遭遇了什么才能把武器损毁成那样,柳七呆呆地望着那颗梧桐树,或许他更应该担心自己还能活多久。
经历了之前的惊悚遭遇,现下在安静的院子里,柳七脑袋里紧绷的那根弦忽然放松,很快就睡了过去。
“......你现在在哪,我收到玉牌讯息说有人要杀你!速回门派!”
柳七低头发现自己骑在一匹精疲力尽的马上奔驰在密林里,腰间的玉牌黯淡地闪烁着,玉牌里急切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他不是在白鹿门里吗?他疑惑地打量着发生的一切。
身后是一辆疾驰的通体漆黑的马车,一个穿着黑袍裹得严严实实的马夫驱鞭控制着马车,他感觉身子轻飘飘的,也无法控制身体动作,应当是梦魇了。
柳七侧头往后看了一眼驾马往一旁的小路里拐去,好不容易才把距离甩出一截,那驾马车带着杀意穷追不舍。
柳七听见‘自己’沉重地喘息着,低头轻轻拍了拍马儿的鬓毛道:“是我对不住你......斗雪已经死了,你往前跑吧,不要回头。”他踉跄着翻身下马,最后温柔地看了一眼白马离去的身影,身后一阵劲风带着灵力将他掀翻在地。
那驾黑色的马车静静停在不远处,柳七撇了一眼车身,马车上的家徽被人用黑布遮的严严实实。他喘息着靠在树干上,血腥味从丹田翻涌上来,柳七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血水不停地从嘴角涌出,他目光涣散地盯着前方,黑色马车里伸出一只持着弓箭的手。
“嗬......”柳七从床上惊坐起来,眼前是青色的纱帘,熟悉的熏香味唤醒着沉迷于噩梦的神经,他将被汗液黏在脸上的头发用发带束笼在身后,抖了抖湿润的里衣随手披上床边淡蓝色的外袍走向铸器房,只有在那才能安心些。
忽然有人敲门问道:“柳公子现下可是醒了,要用早膳吗?”
柳七敲了敲铸器房中的大铁缸,心道这真是个泡澡的好东西,虽然被囚禁了,但生活质量还是要保证。
他回过神对屋外喊道:“进来吧。”
侍从正是昨日捧伞奉上的那个小童,手里正端着一个放着早餐的食盘,柳七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吓得那个小童的食盘直接脱手摔向地面。
柳七眼疾手快地托住那个盘子递回小童手里,碗里的汤竟然未撒出一滴,小童忍不住打量着面前这人,明明修为不高,身手倒是格外敏捷。
“呃,你叫什么名字,我就是想问一下这里可以打水吗?”
少年回过神来道:“我叫禄儿,先生稍等片刻,我去给你打来。”
柳七本来想和禄儿一起出门打水,却被婉言告知自己不能出这个院子的门,柳七不信邪地跟着禄儿走到院子大门口。
门外两个守卫齐刷刷地看向自己,腰间的刀也出鞘握在手中,雪白的刀刃上印着柳七憋屈的脸色。
柳七沉默地拍了拍禄儿的肩膀目送他提着水桶远去的身影,把大门一关转身打量着这个院子。
院墙虽然不高但他也没傻到直接去翻,左右打量了一圈从青梧树下拾起一块石头朝着院外掷了出去。
只听见石块落回院子里的声音,院墙的上空出现了阵法被触碰的波纹。
不但有人把守,还有阵法加持,顾令颐是铁了心要把他关在这个院子里。
他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屋里,眼睛瞥到了禄儿昨天送来的盒子。
柳七将盒子带到一旁的铸器房,把伞取出来放到工作台上。他抬手撑开红伞,伞面在阳光下有红色火焰般的纹案,烈阳伞确实伞如其名,伞面在阳光下有红色火焰般的纹案。
伞骨精巧,应该是出自大师之手,柳七摸了摸那几根断掉的伞骨,奇怪的是伞骨像是被利器砍断,伞面却毫发无伤,甚至没有留下痕迹。
正巧禄儿把洗澡水烧好了,他一抬头便看见柳七脱去外袍拿着书架上的古籍泡到了水里,惊叫的话还没喊出口便想起顾令颐说除了出门一切随柳七心意的指令。
禄儿沉默地往锅里放了些洗浴的香料,看着柳七湿着手翻阅珍贵的古籍,那可是百年前的铸器第一人青禾君留下的,他欲言又止,最后默默地关门出去了,毕竟眼不见心不烦。
柳七懒洋洋地坐在锅里翻看着手上的书,
虽然是铸器的书籍,却用的凡人造的纸,时间久了便也泛黄发脆,柳七看了一眼掉在锅里的书页渣子,随手将书丢到了工作台上。
古书记载有一种妖怪叫却火鸟,它的外皮可挡各种利器伤,整块皮呈深灰色,柳七看了一眼撑开放在桌上的烈阳伞,那伞正在阳光下缓缓运转着灵力。
想来这伞就是用却火鸟的皮做的,然后用兽血染色加以弱水固色,而伞骨只是寻常阴铁所做,硬度可能无法抵挡高阶修士的多次攻击。
柳七起身从铁锅里跨出来,身上和地上的水迹被召唤出来的火焰烘干成水汽,他胡乱穿上衣裳就来到了桌边,用手取下已经断开的伞骨,又想到这伞不知切了多少个人脑袋,转身拿起烧火的火钳夹着那根断裂的阴铁以灵火烘烤用来测试强度。
柳七手上的火焰还是偏红,不过杂质少了不少,也许是身体开始恢复的缘故。
伞骨前端慢慢被炼化,柳七取下来打算拿来对比强度,他心里暗暗打算一边修一边摸鱼放缓进度。
谁知道修好之后顾令颐会不会再次反悔杀掉他,而且顾令颐的这把伞并不好修,伞骨需要轻巧且纤细,作为武器又要有相应的强度,实在是个难题。
柳七随意挽了一下头发靠在窗边的躺椅上开始摸鱼,阳光从窗棂处飞快地溜走,禄儿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地上满是稿纸,柳七歪头睡在躺椅上,浅蓝色的外袍搭在身上,有一部分垂在地上。
夕阳洒在他身上的时候,微风吹起散落的发丝,明明是成年男子的体型却尤显病态。
禄儿将窗户关上,收起不时滑落的稿纸装到盒子里,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字,禄儿捡起一张细细看了一眼。
那上面是柳七精心编写一个下午的话本,和修伞有关的图纸只有半张。
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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