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诸事纷扰,以致于霍之邈到了大年初二那天才发现,霍之盈在刻意避免与自己接触。
他觉得奇怪,认为霍之盈肯定背着他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
只是他前去试探了两回,都没试探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之后他让人去查霍之盈的动向,也没查出什么异常的地方。
他虽困惑,但也没有去深究,而是留了个心眼。
不过半月,谜底就揭晓了。
当时他去某国出差,翻译助理叶新雨和总助林枫随行。
由于他对自己的感情状况三缄其口,故此没几人知道他现在是单身状态。
叶新雨自然也不知道。
回国那天,由于天气原因,他们搭乘的航班延误。
霍之邈和林枫在机场的咖啡店喝咖啡,叶新雨则去逛免税店。
等叶新雨拎着大包小包地走回来,林枫就去柜台给她点了一杯摩卡,二人就她买的东西闲聊起来。
霍之邈就在一旁看他们聊,基本不搭话,权当消磨时光。
是说到某支很好用的除皱祛疤药膏,叶新雨就顺口问了百无聊赖的老板一句,当初在香云里酒店是谁这么过分,把徐涟涟的手臂伤成那样。
彼时霍之邈的脑子嗡的一响,怔愣地看向叶新雨。
那时,徐涟涟见了他就只说了分手的事情,他便顺势认为是霍文哲弄伤她的手臂。
叶新雨也懵了,“她不是说会跟您——我马上去找酒店经理确认监控情况。”
很明显徐涟涟没有跟他说这件事。
林枫已经翻出香云里酒店经理的电话,跟叶新雨一起确认当晚还发生了什么。
好不容易到了香云里酒店的休息间,他们请来了那位意外目睹整件事情经过的工作人员。
她的记性不错,加上她对那件事情的印象很深,所以能对当时的情况进行八成还原的描述。
霍之邈沉默着听完,尽量克制表情地抬手松开领带,跟叶新雨低声吩咐了几句后,让他们都先出去,他要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门关上以后,他摸出一根烟点燃,烟雾缭绕下,夹着香烟的指尖轻微发颤——被徐涟涟气得。
他怀疑那只小白兔是不是长这么大以来,都没有干过打小报告的这种事情。
什么都不说。连受了这种委屈也不说。
她可能这辈子也无法像薛怀真那样,干净利落地动完手后,还要摆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再让陆涯替自己讨回公道。
他当然知道她并非是任人欺负的脾性,只是她反击前,大概会先纠结这算是互殴还是正当防卫,符不符合程序正义,遵不遵循公序良俗。
大学的寒假还没有结束,徐涟涟还没有回燕京。
霍之邈看向窗外春寒料峭的城市街景,越想越气,恨不得将远在苏市的人拎到面前狠狠教训一顿。
烟雨朦胧的高尔夫球场。
薛怀真坐在偌大的遮阳伞下喝茶饮,陆涯颇有兴致地挥杆打球。
余光瞥见一个渐行渐近的人影,陆涯将高尔夫球杆杵在掌下,侧身看向来人,吊儿郎当地问:“来一局?”
霍之邈面无波澜地直接掠过陆涯,走到薛怀真对面的椅子坐下,“我们聊聊。”
陆涯立刻扔下手里的球杆,蹽到薛怀真旁边坐下,跟她肩膀挨肩膀,目光警惕地盯着对面的人,“聊什么。”
霍之邈完全没搭理跟刺猬一样的陆涯,而是简明扼要地跟薛怀真说了霍之盈和徐涟涟之间发生的事情。
但现在他出手不合适,所以希望薛怀真能出面对付霍之盈,并且先不要跟徐涟涟说起这件事。
薛怀真清楚那姑娘就这脾性,便答应下来,说她会处理。
霍之邈说了声“谢谢”,便起身离开。
一旁没被正眼瞧过的陆涯,看着霍之邈渐行渐远的身影,忽然明白什么似的,“啧”了一声,随即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这孙子……”
霍之邈说的那些话,即是说给薛怀真听的,也是说给陆涯听的。
他请薛怀真出手对付霍之盈,那霍之盈可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在这期间薛怀真要是遇着什么事,陆涯能置之不管吗?
陆涯一管,这件事就完全变成了薛怀真和霍之盈之间的私人恩怨,不仅教训了霍之盈,还不会让霍之盈怀疑到徐涟涟身上,而且霍之盈会继续提心吊胆地避着霍之邈,简直一举三得。
所以刚才霍之邈说的那声“谢谢”,也是对陆涯说的。
陆涯看向正在联系苏望秋的薛怀真,目光渐渐温柔,半是喟叹半是感慨地说薛怀真现在就是他的死穴。
薛怀真转头看他,良久过后,她朝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笑,“你活该的。”
说完她就看向手机,继续跟苏望秋聊事情。
陆涯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也跟着笑起来。
*
仲春的夜里,月光黯淡,星辰稀疏,云层厚得似乎在酝酿一场雨。
此处的春樱开得正好,粉白相间、娇艳欲滴的花瓣一簇簇地堆叠在枝头,空气里都是清甜的花香味。
“啊……你知道吗,据说樱花能开得这么好,是因为地底下埋着尸体。”
“……”
徐涟涟看着面前被自己的话冷到的人,尴尬地轻咳两声,她的手攥着挎包的肩带,“既然你没有要说的,那我——”
霍之邈盯着想走的人,冷冷地打断她的话:“敢挪一步试试。”
樱花树下,栏杆前的徐涟涟,认怂地将刚迈出去的左腿收了回来,语气有些无奈地再次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要不是他站在那里对她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却始终不说一句话,她也不至于为了避免气氛持续尴尬而胡言乱语。
他最后还是叹息一声,说:“霍之盈的事情,为什么只字不提?”
她蹙眉想了一阵,接着小心翼翼地问:“唔……霍之盈是……?”
几步外的人迈着步伐气势汹汹地朝她靠近,她搭在挎包肩带的手瞬间收紧,略显慌张地往后一退,腰背抵在栏杆上。
铁制的栏杆下,是需要沿着石阶而下的高台,她背后是空空荡荡的晚风,眼前是黑夜中繁花团簇的一棵棵樱花树。
他的两只手撑在她的腰侧,将人困在双臂之间。
强烈的个人气息,强势入侵本该是陌生人的社交范围距离。
他抬手轻抚她的左手手臂,“香云里酒店卫生间的事情,手臂受的伤,都忘了?”
他看着她先是蹙眉思考,随后双眼瞪圆,才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她。”
目光变得柔软,抚在手臂上的手掌往上一抬,落到她的头顶上轻轻摩挲,他边问:“当时不是跟小叶说了要告诉我吗,为什么没说?”
他的这个举动对现在的她来说,太过亲密了。
她强行压下心里翻涌而起的、不应该再有的悸动,抬手不着痕迹地拨开他的手,随意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被她拨开的手停顿在半空中,他抿起唇,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随后把手重新放回栏杆上,尽力忽视心底泛起的那点酸涩。
她低着头,不跟他眼神相触,“呃……当时……应该是忘了。后面想起来的时候,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再提的话,没证据的情况下,会像是在污蔑对方一样。而且……我也不知道她是谁,所以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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