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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既是光明,也是黑暗(上)(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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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能赶上他吗?那是你的搭档,比你强、比你迅捷,是你哪里都不比不上的存在啊。

放弃吧。他已经弃你而去了,他就是觊觎你能给他带来的力量。

醒醒吧,看清楚现实啊。你已经被抛弃了,没用了。

他背叛了呀。

……

“卓真?卓真不要这样,振作一点,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咳咳。”

你和咲站在房间门口的走廊。你被他摇了摇肩膀,才缓过神来。他面容憔悴,有些咳嗽,病情恶化了。但比起他自己的情况,他更担心你。

真理刚刚从一楼走上来,她确认了电路,整片街区的供电都停止了。“可能是大雪的原因……”她望向窗外,无光的夜里只有狂风和暴雪。

咲叹气:“这样的天气他们会去哪里?”

你甩掉脑袋里那些奇怪的句子。

源的数码器在你手里,吉丁虫兽一直保持沉默,你们说什么他也不回答。源的手机被带走了,也许他去了数码世界,可这样他还怎么回来?

真理揉了揉太阳穴:“他的大门在哪里都能开……这倒是有可能。你的搭档也许也跟他一起……”

咲不等真理说完,立刻回房间换上外出的服装,带着数码器来到你面前。

“我和真理用她的大门去。卓真你在这里等着。”

“你生病了,跟卓真一起,我去就好。”

咲咳嗽几声,回绝了:“数码世界现在不安全,你不清楚,我必须跟着你。而且,我要去找别西卜兽……我,有些事情要问他。”他不着痕迹地看了看你花屏的数码器。

你无法通过真理的大门,所以跟着他们去到数码世界里,寻找你的搭档和源是不现实的,这不是你主观上能改变的事情。你张了张嘴,最终没能想出说服他们的理由。

咲临走前拍了拍你的肩膀,他虽然不能打包票找回那两个人,但他向你保证,他们一定不会有事。

真理让你放下心来待在她家,外面下着大雪、不要随意外出。

真理的笔记本电脑还有电。通过它开启大门后,她与咲一同进入了大门内,偌大的房间里只留下你一个人了。

你咬了咬下唇。不管怎么样……你也要去数码世界。

你还没想好该怎么办。你想要去数码世界,那就必须通过你自己的大门才行,可是街区停电了,学校不知道是不是也如此,况且,外面下着大雪,怎么到达学校又是一个难题。

但,你这次不允许自己多想,你的行动走在了思维的前面。你也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你总觉得这次之后会有非常巨大的灾难发生,而且一旦错过,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的搭档了。

你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你从换上外衣到冲出真理家大门只用了5分钟。外面下着大雪,但是你并不会轻易被这些影响。

你感觉胸膛里有一团火。你要去战斗,……战斗的理由?你不太清楚。为什么会是战斗呢?

你就要让步于那股力量,让它成为你行为的驱动力。

如果有人在你身边,他会注意到你的身上没有落雪。你的周身像是有层屏障,雪花在落向你之前,就化作了水雾、回归大气。你的脚下是没过小腿的雪,但你身边的雪堆很快融化了。

你像一团火,行进在暴雪之中。你就要失去理性了。

——“卓真!你要去哪里?”

……但在那之前,有人阻止了你。

你的双眼瞬时有了光彩。刚刚恍惚间,你好像被什么控制了一样,脑袋不太清晰……是赤红冲击唤回了你的意识。

钢铁巨人在雪中并未受到太大影响,你听见他的裙甲在奔跑时撞击大腿,随后是流线型的足尖陷入雪中。他单手扶住腰间,语气里带着焦虑。“我监测到了异常的能量波动。你的朋友们……”

你告诉他,他们去了数码世界。你将事情简略告诉了他。

“我……”你握了握拳,仰起头来,目光里带着坚定,“我也要去。我要去数码世界。”

赤红冲击的神色无奈,你听到他发出一声轻啧。“卓真,整个东京的电力和网路系统都停摆了,你又打算怎么去数码世界?”

你皱起眉头来,可是你无法反驳。你慢慢地,将头低了下来,你不再与他争辩,你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你一向如此,你从不做让身边人为难的、任性的事情,哪怕你会因此受到伤害,压抑自己内心深处的灵魂。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对不起……我任性了。”你觉得自己有点不高兴,但你并不想让赤红冲击为难。

你转身,向着豪宅正门迈开沉重的步伐,再没有雪因为你而融化。

但,赤红冲击又叫住了你。

“卓真……”他看向落寞的、压抑的你,用指尖敲了敲头盔一侧,像是做了决定。“过来,带你去学校。”

你带着些不可置信,看向他:“学校?”

“你的大门在学校的电脑室呀。”他轻轻对你说,语气温柔又宽容,“去找你的朋友们吧。”

你高兴得就要动身,但又想起他不能在这种天气行进。你正要问,他却将你举到了半空;他的胸甲侧开,那层装甲之下正是变形前的轿厢。他将你安置在座椅上,你正好能从他胸口的挡风玻璃看到外面。

“坐好,我们要出发了。”走出真理家的庄园,赤红冲击让你系好安全带,然后稍作活动。你以为他要变形了,但他却调整重心、摆出了准备起跑的姿势。

“……赤红冲击?”

“极速星内部举办的竞速比赛里,竞速手除了要以载具形态跑完全程以外……”他的双肩伸展出两支天线,“还要在赛程中灵活转换形态,应对障碍、恶劣路况和来自其他竞速手的不当竞争。”

话音刚落,他竟像离弦的箭一样迈开步伐,向着你的学校方向奔跑。大街上都是积雪,但对于习惯了在极速星路面上赛跑的赤红冲击,这些不过是小意思;又因为恶劣路况和深夜,一路上畅通无阻。

你握着安全带喊话,心里十分焦虑:“赤红冲击,你不会暴露身份吗?”你很担心他被dic抓去切成片片研究。

“我以前做过情报工作。”他为数不多剩下的记忆让他自信可以轻松处理这个局面,“电力停摆已经让东京的大部分摄像头停止运作,而我这里的两个天线则可以让所有漏网之鱼变成暂时的废铁。”

你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果然已经无法运作。通过强干扰信号,他让所有可能记录下自己的电气设备失灵了。

赤红冲击……好酷啊!

你看着他跃过路面上停放的车辆,在转弯处毫不拖泥带水地掠过,你甚至将他与某些超级英雄联想到一起:速度飞快,带着残影,向拯救世界而去。毕竟是拯救你的一小部分世界,所以他这个超级英雄身份当之无愧。

你兴奋到忘了说话,半晌才脱口而出:“你好酷。”

你听到赤红冲击发出一声轻笑。

“我是说真的,你……”你忸怩,“你真的好酷。”

“卓真……”他漂亮地一个斜铲急停,激起一阵飞雪的同时,你们就到了学校门口。“其实我一直都很酷。”

你们学校的围墙拦得住人类,但身高十米的赛博坦人?赤红冲击轻松就迈进了校园里,毫无阻碍。这种极端天气下,学校门卫早就撤离,没人拦得住赤红冲击。

但是怎么才能让开启电脑呢?你从赤红冲击开启的窗户进入到微机室内,对着那台装载了“数码大门”程式的电脑发愁。

赤红冲击胸口的车前灯为你照亮,他能看到你为难的神色。

他叫你过去。

你来到他的身前,接着是一道线缆被他从半开的胸甲内拽出来,他将线缆交给你。在他手里像缝衣线一样纤细的线缆,交到你怀里时,你几乎需要抱着它的一端才能移动。赤红冲击指挥你将线缆拉到电闸附近,固定以后离开,离得远远的。

“卓真,待会可能会很亮,闭上眼睛。”你听话地来到房间的另一端,闭上双眼。一片朦胧间,你的视野里忽然变得亮了一瞬,随后赤红冲击让你睁开了眼:微机室里居然有电了。房间里的灯光,以及所有的计算机,都亮了起来。

你看向赤红冲击,他浅笑着示意你去开启大门。你惊奇又感动,点点头后来到自己的机位前,点击大门的图标。光怪陆离的通道口立刻出现在电脑前。

你正要起身进入大门,忽然一顿。你想到窗外的钢铁巨人,他该怎么办?如果有人见到他可怎么办?

你回身看向赤红冲击。他好像也有话对你说。

“你要不要……”

“可我担心……”

你们同时说出了心中所想。赤红冲击顿了顿,示意你继续。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数码世界?”你的身子倾向他,有些不安,“我们……我们在那里,就不会被人发现了。你现在……”

“我也正想说,我担心你在那个世界遇到危险,想问你可不可以让我也通过大门……”赤红冲击远远地比量一番比你稍高的大门入口,失笑道,“但似乎不太现实。”

你看看大门,又看看他,心里有些焦急。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你真的不想让他单独行动。

进退两难之际,你手中的数码器忽然闪烁起微弱的光辉,随后一道光线射向大门,它在光线的指引下来到赤红冲击面前,随后不断扩大,一直到连他人形态都能通过的程度。

你们对视一眼,然后一同进入了大门。

通过大门后,你们来到了自然森林。但,眼前的一切让你难以相信,这里居然是你和搭档曾经游玩过许多次的那片熟悉森林,它变了。

你看向黑暗荒原一般的漆黑天空,枯朽的植被和瑟瑟发抖的数码兽在干涸的大地上,数条庞大的黑色触手在地面缓慢蠕动,自一处地洞钻出后又钻回地面,而它触碰到的一切都化作了红蓝条纹状的光带数据,为它所吸收。

赤红冲击将你护在手心里,右手从腿甲当中取出激光枪来,指向蠕动的触手。它们却对你和赤红冲击没有太多兴趣,连接近都不曾有过。

“卓真……这里,是你平常所说的那个‘数码世界’吗?”赤红冲击的语气有些僵硬。

你连忙解释,但他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他望了望周围,叹了口气。

“卓真,告诉我那个通向黑暗荒原的传送点。”说着,他将你送回胸甲内的驾驶舱,摆开姿势。

早些时候的另一边,黑暗荒原。

真理和咲刚刚通过大门,就被咲房间窗外的景象惊到了:黑暗荒原的居民被巨型触手袭击,随后瞬间化作数据被吸收;触手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白色的荒漠被染成漆黑。真理看到一体数码兽,它被蛇一样的触手缠身,发出痛苦的尖叫、接着变成数据碎片。它尖叫的瞬间,真理后退了几步。

咲扶着墙走近窗户、望向天空,那片漆黑的天空中涌动着紫色的电光,一个可怕的虚像若隐若现。

“……源和光明兽,在这种地方吗……”莫大的压迫感直冲真理的脑仁。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怎么了?

咲由于气温骤变而打了个寒颤。他稍稍稳定一番,随后回答:“你的家里开启大门,只会通向这儿。但是,明明上午还不是这样的。那片海……不,别西卜兽!他去了那里!”他忙取出数码器,确认并没有花屏以后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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