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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chapter 12(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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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下课还有五分钟,阿不思·邓布利多已经开始心神不宁了。往常,这会儿他会给学生补充额外的知识点,或让他们自由提问,不过现在,他的心思已完全不在课堂上了。

五分钟,漫长的煎熬。下课铃终于响了。邓布利多拾起教案,不顾追问上来的学生,匆匆走出教室。

他穿过长桥,来到猫头鹰屋舍。一只灰色的猫头鹰蹲在食槽前,神色倦怠,羽毛失去光泽,显然是长途飞行了很久。那是一封来自柏林的密信。今天是他和线人约定好传递消息的时间。

邓布利多四下打量了几眼,确定周围没有别人,这才解开猫头鹰脚上的一个圆筒,从里头倒出一张卷起来的小纸条。一枚钥匙裹在其中。

他展开纸条。上面是一行让人看不懂的文字,显然是密文。邓布利多扫了一眼,完全记住了,那张纸条就开始自行燃烧。他把钥匙收进口袋,直接回到了办公室,锁上大门。

他箭步冲到桌边,解除了钥匙上的变形咒。

铜钥匙摇身一变,一张红色的贺卡出现在他的桌面上。那是一份漂亮的请柬,用厚实的双面飘花特种纸制成,他抚摸封面,金色的雪花哗啦啦往下落。邓布利多打开了那封请柬。

上面赫然写着,“亲爱的霍赫贝格教授,我们诚挚地邀请您参加伊莱亚斯·普法尔茨先生,和安妮丝·德·拉梵多玛蒂柯小姐的婚礼”。

从请柬里掉出来的,还有一束棕色的头发。

已是五月中,但天气冷得反常。巴登-符腾堡州边境火车站,一对旅人坐在等待室的长椅上。室内开着暖气,女人神色倦怠,倚靠在身旁男人的肩膀上。男人则盯着窗玻璃上的苍蝇,找不着去路似的一个劲乱飞。

列车因为糟糕的天气晚点了。德安妮丝百无聊赖地等在候车室。她的膝盖上摊着一份报纸,头版头条就是对五月一日发生在工厂区的骚乱的跟踪报道。这已经是半个月前的报纸了,可她聚精会神地读着。

面包店老板跟她说过,这几年来柏林人日子过得并不好,通货膨胀非常严重。这跟新政府的货币政策有关,也跟德国的战败有关。但她没有想过,德国人,不管是巫师还是麻瓜,都似乎被同一种力量和骚乱裹挟着。格林德沃的作为或多或少迎合了愤怒的民意,就算桑托斯和她的支持者对格林德沃的态度再怎么鄙夷,也无法改变德国人自己的选择。

我看他们已经选出了自己的领袖,她想。而那个人就是格林德沃。不管怎么说,她在英国的同僚们没有买过一万英镑一个的面包,也不知道一品脱牛奶能涨到五百万的天价,也自然无法理解德国民众在格林德沃身上寄托的希冀。

列车到站了。她叠好报纸,站起身,朝站台走去。

空荡荡的列车,餐盘上装饰着海藻和菖蒲。她坐在头等舱中,于是那些烟味、吐痰和咳嗽的声音离得很远,她慢慢撕开手中的小圆面包,并没有感觉到多少食欲,但还是蘸着牛奶机械地咀嚼。

车窗外山雨连绵,透明的玻璃窗像全幅相机的取景器,依次将碧绿的山林、田野、河谷框入画幅。当清澈的莱茵河河水出现在眼前时,就已经离德法边境不远了。

她要从边境进入法国,通过麻瓜口岸。然后,再用从罗莎琳夫人那儿弄来的门钥匙,偷偷入境英国。这样,即便格林德沃的人计较起来,她也可以说自己只是回了一趟梵多玛,取了点研究必需的材料而已。

边境检察官接过她的护照和证件,视线在照片和德安妮丝之间来回切换。他问了她几个问题,敲下蓝色的公章,并说,“法兰西欢迎您,德拉萨尔女士。”

证件是伪造的,身份也是从黑市买来的。

德安妮丝接过证件,微微一笑,离开了等候室。

这段漫长的旅程中,她其实总在想,她一直以来对抗的命运,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力量?

属于维克多·斯托皮亚的生命是一场漫长的溃败。老伯爵的死像是一场海难,把他的两个儿子抛弃在无边无际的汪洋中心。奋勇划水所能争取的希望,始终是有限的。海洋恒久浩瀚,人的生命却总有穷尽的一天,海浪、洋流、潮汐,一丛由幽暗海底滋生的海藻,卷上维克多的脚踝,将他一点点往下拽,海水淹没嘴巴、鼻子,没过头顶,逼出几串细小的水泡,那是肺里被挤压出来的空气,海水像生命本源一样倒灌进他的身体里,置换出他奄奄一息的心跳,这就是他的结局。

当她深夜潜入圣芒戈的住院部,掩去身形,藏匿脚步声,来到她叔叔的病床前,她看到的就是一个溺水的人。呼吸用的气泡面罩覆盖在他的口鼻上,那本就瘦弱的躯体由于长年累月的病卧在床而愈发虚弱了。她胸前佩戴的灵魂容器,即便如此靠近□□,也依然寂然不动。她狠下心,解除面罩,掰开维克多的下颚,把玻璃瓶里的魂魄灌入他的口中。

她屏息凝神地注视着。只见那颗魂魄像不溶解于水的油滴一样,抗拒着和肉身的结合。金色的圆球从维克多大张的口中挣脱出来,盘旋着往上升,好像他的灵魂已经打定主意要离开肉身、再也不回来了似的。

那一刹那,德安妮丝心中涌起巨大的怒火。她的魔杖射出几道银色的丝线,将那小球紧紧裹住;圆球下方,一张微型魔法阵浮现出来,不详的黑绿色符文发出亮光,飞速旋转。小球剧烈的挣扎着,它的底部慢慢被黑绿的颜色所浸染,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中,这时,一个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你还能再管他们叫哈德利或芙林吉拉吗?它们已经不是人了。】

闭嘴!

【它们已经不是人了,连灵魂都不是。只是被你的法术绑在一起,无法解脱的死灵。】

她咬紧嘴唇,持续构建着魔咒。但转化的速度已经明显减慢了。最后,她猛地打散术式,终止了转化。

德安妮丝颓然跌坐在地。她茫然地看着那颗跃动的灵魂。

灵魂不愿意重回肉身,说明这具身体的主人寿命已尽,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而死灵法术始终是违反自然法则的禁忌,她怎么忍心让维克多在死后灵魂依然得不到解脱?

她双手拢住那颗发光的小球,让它钻回容器,快步离开了圣芒戈住院部的病房。

夜晚深邃的星空照耀着她。不过是意料之中的、再一次的惨败罢了,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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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末,因斯布鲁克山区的大部分地区已经入夏了,唯独纽蒙迦德城堡和它所在的山头依旧被积雪覆盖。冬天在这里盘旋不散。

几个圣徒幻影显形,出现在庭院尽头。他们一共有五个人,将一个黑色鬈发,浓眉大眼的男人围在中间。乍一看,他们像是在保护他,但仔细看才明白,其实是为了防止这个鬈发的男人逃走。

他的右手边是一个覆面的男人,一条长长的伤疤从面具底下延伸出来,横贯脖颈。是烧伤。

方阵中间,被胁迫的男人停下脚步,用带着法国口音的德语说,我渴了,想喝水。

覆面男嗤笑一声,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说,别废话,快走。

说时迟那时快,卷发的男人猛地朝他撞去,竟一下把对方撞倒在地。他从左侧人的衣袋里抽出魔杖,连续发射出几道咒语。三声倒地的闷响。

倒在地上的覆面男很快爬了起来。他对准卷发男人,在他成功施展出幻影移形咒语之前,将他击昏了。几根粗麻绳捆住卷发男的手脚,覆面人朝他啐了口唾沫,吩咐手下将人带走。

一旁,灰色的石墙背后,德安妮丝紧紧捂住嘴巴。他们抓到了安德烈,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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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每次——哪怕只是踏上通往地牢的台阶——她就感到厌恶和恐惧。

大多数人都听说过纽蒙迦德的地下关押着什么,但从没有人真正见过。德安妮丝放轻脚步,摸索着地牢湿漉漉的墙壁,一间牢房一间牢房地找去。

一盏悬浮的光灯跟在她身后。看见亮光,笼子里的东西哀嚎着向后躲。他们被铁链绊倒,发出痛苦的□□。她尽量不去想那都是些什么人,或什么东西。

快点、再快点。她默念道:【给我指路】。

无形的力量指引她向左走。直走,左拐,再右拐。这里黑漆漆的,她竭尽全力在脑中默记地牢的地形图,每在这里多待一秒,她的勇气就减少一分,终于,魔杖停下了。

她站在牢房门前,注视着铁栏杆背后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她难以置信。

“安德烈?”

男人被铁链束缚着的手腕动了动。

她猛地抓住铁门上的栏杆,激动地喊着:“安德烈!是我。”

安德烈终于抬起头来。他的头发耷拉下来,发丝间凝结着血块。一只眼睛被打肿了。他的半张脸都被血迹覆盖,让人很难认出这就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安德烈。

“走……”他说,“快走……”

德安妮丝对着门锁施咒。她轮番试了多个开锁咒,没用。

“安德烈,你看着我。”她急切地说道:“没事了,我来救你出去。你看着我,不要睡。安德烈!”

他们的动静惊醒了隔壁囚笼里的犯人。那人扑到铁门边上,似乎认出她来。

“德安妮丝?”

她一惊,立刻甩去一道咒语。那人便倒在地上,不动弹了。与他相邻笼子里的人本来也醒了,见对方被击昏在地,识趣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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