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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罗德里克依旧笑眯眯，“你确定你说的不是你自己？”
露露扶了下眼镜，“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宁愿挨上一句，也要骂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罗德里克这次是真笑了，“你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他怀念道，“一点都不带变的。”
露露没看他，但口吻也真诚了点，“你倒是变了很多。”
不过下一秒，他就又意有所指地说，“他应该也变了很多吧。”
“那当然。”
出声的是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
白发蓝眸，左眼闭着，上面有条颜色不浅的斜疤，从眉头上约一厘米的地方为始，一直到与鼻子差不多齐平。
露露皱眉，不说话。
可他们心里都有数，这是在琢磨他这伤是怎么来的呢。
“光看外表，就知道我变了好多吧。”
莱斯摸上疤痕，笑着给他讲，“好几年前的事了。”
“你知道的，这位置只手遮天，有的是人窥探着。那时候，我又太年轻，难免会踩空几次。”
他双手交叉，“不过现在不会了。”
和露露对视，“这局，是我的一言堂了。”
露露嗤笑一声，“说得和真的一样。”
安德鲁是个爱笑的人，当场就忍不住了，低下头在那笑。
布鲁斯则还是面无表情地翘着腿坐在那里。
看着这个场景的罗德里克，一时间以为他们是回到了过去。
那个，什么都还没有发生过的过去……
他收回思绪，不让自己被无用的感情所牵住。
莱斯起身，给他们倒茶，“尝尝这个，好茶。”
莉莉丝毕恭毕敬地接过了，“谢谢局长。”
莱斯摆手，“不用这么客气，你和他们是朋友，就和我也是朋友。”
“多说句自负的话，我也是把你当后辈看待的。”
安德鲁睨他一眼，“不然呢，把她当同辈看？”
早些年间，他们俩是五人组里最爱玩的。
不过现在还在玩的只有安德鲁了。
莱斯挑起右边的眉毛，“你以为我是你？”
“我的年龄都能当她的父亲了。倒是你，前段时间还传出了和后辈的桃色新闻吧？”
安德鲁撇嘴，“那也能算是后辈？”
他身子后仰，靠在沙发上，“再说，人家心心念念的就是要和我来一次，我怎么好意思拒绝？”
布鲁斯看他一眼，手肘给了他一击，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这里还有小姑娘呢。
安德鲁双手枕在脑后，回避他的视线，这不是聊嗨了忘了嘛，又不是故意的。
布鲁斯瞪他，你还想怎么故意？
露露翻白眼。
罗德里克看着他们打眉眼官司。
莱斯摇头失笑。
至于莉莉丝，她正在忙着坐立不安呢。
谁懂啊……
这种菜鸡混进大佬圈子里的手足无措感！
莉莉丝紧紧盯着茶杯里的茶叶。
嗯，它长得真好看，瞧这叶子，瞧这梗子，真真是每个地方都好看呢。
没出息。
露露端起面前的茶杯，吹走热气，喝了口茶水，“确实，这茶极好。”
“你什么时候开始喝茶的？”
莱斯晃了下杯子，我什么时候开始喝茶的？
他看着荡漾的波纹，大概是他发现他只能一个人喝酒了的时候吧。
莱斯避而不答，一饮而尽。
杯与桌之间轻微的一声，“哒”。
“我想”，他轻声说，“以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不需要那些弯弯绕绕了吧。”
露露没有出声。
莱斯也不需要他的回应，他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我和你，当初一个坚持以理服人，一个坚持以德服人。”
“不曾想，如今竟然反过来。”
“真是好笑。”
安德鲁没在笑了，他用手从前往后地顺头发，神情像是在放空，“所以呢。”
“所以，所以我不明白。”
莱斯看着他们，“你们到底为什么而不满？”
安德鲁和他对视，“为这十年的一切。“
露露也放下茶杯，“莱斯。”
他望向他。
“别把我想的太好了。”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他们各自握上了自己的武器。
安德鲁是双棍。
布鲁斯是巨锤。两面为平的放大版敲击锤。
莉莉丝完全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很温柔的人妻型美男，武器居然会是这个！
更令她没有想到的是，
啊！
是猫猫！
局长他竟然是猫猫！
嘶，露露露出牙疼的神情。
这就是为什么他不爱和这丫头共用思想的原因。
太吵了。
怎么有人的脑子能这么吵。
八百个鸭子都不一定能吵过她。
他神情严肃起来，没人比他们更清楚莱斯的战斗力了，除了死人。
莉莉丝：
【这么强！】
【那我们还是快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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