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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 26 章

“因为……”蔡晓娟一时间给不出准确的回复,因为什么呢?

“因为高家有钱吗?”向凌道,“还是因为所谓的爱?”

蔡晓娟犹豫地点了点头。

“可惜高家的钱不会变成我的,所谓的爱也是假的。”向凌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所以打从一开始她对向家以及对高家,就没有抱过一丝一毫的指望。

蔡晓娟道:“小少爷人还挺好的呀。”

向凌:“表象罢了。”

蔡晓娟想反驳,但犹豫着还是没说什么,把那份信塞给了向凌,换了个话题道,“小少爷好像不知道那家卤料店是你开的,说店里的女孩遇到了麻烦,想把她接到高家住。”

向凌捏着信纸,无聊地把它揉吧揉吧,叹了口气,半开玩笑道,“你最好别是喜欢上他了。”

“哪有?”蔡晓娟顿时语气慌了,红着脸道,“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他是你的未婚夫……”

“他不是。”向凌冷静道,“其实你要是对他有好感也没什么,因为我并不会和他在一起。”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蔡晓娟急忙辩解道,“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你的人。”

“该怎么和你说呢……”很多时候和蔡晓娟聊天,向凌都总有种无力感,她不是个爱解释的人,蔡晓娟却总爱想些有的没的。

“我不喜欢他,不会和他在一起,你也不用把他当成我的所有物。”向凌把话说明白,“所以你对他有好感的话也不必介怀。”

蔡晓娟听得直发愣,向凌这话虽然没有之前的发言震撼,但对她而言也着实有不少的冲击力。

“我,我其实……只是觉得小少爷是个值得托付之人。”蔡晓娟知道向凌向往外面的自由,但追求自由的过程中也伴随着苦累。

她没有向凌的坚定,蔡晓娟心里明白,如果是自己的话,肯定会选择留在这里,嫁给高小少爷。对她来说,向凌想努力抛弃的,恰恰是一个女人最奢求的东西。

所以说她也是真的很羡慕向凌,如果向凌没有一次次坚定地表示她会抛开一切离开这里的话,蔡晓娟心想自己一定会像以前一样嫉妒死她的。

可她现在也矛盾地想劝向凌留下来,希望向凌能过上她梦寐以求的生活。

“我不会把自己托付给任何人。”向凌道,“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我。”

“会属于我吗?”蔡晓娟鬼使神差地问出口。话音落下,蔡晓娟就恨不得扇自己嘴巴子,刚才怎么能说出这番不要脸的话。

“一切都有可能。”向凌道,她只能确定自己将来的要走的路,并不能替蔡晓娟做决定。

原剧情里,几个月后蔡晓娟嫁给了邻村的男人,过着和周围大多数夫妻一样的生活。与女主的交集,便是日后高家落魄偶然发现女主艰苦地在街上摆摊,蔡晓娟内心有愧,对女主多有照顾。

“你想在这个年纪嫁给一个普通男人,过上普通平凡的生活吗?”向凌问她。

蔡晓娟使劲摇头,跟着向凌见识到了这辈子可能都见不到的东西,她一点也不想过那种父母周边人一眼就能望到头的生活。

“我想好好读书。”读了书就能像向凌说得那样进城工作,坐办公室吹空调,虽然向家很奢华很有钱,但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嫁进去的。“对不起小玲。”

向凌:“好好的说什么对不起?”

蔡晓娟道:“我不会再说那些丧气话了。”向凌想出去外面的心情,就像她想读书那样强烈,自己不应该一而再再而三地质疑她。

“虽然高家小少爷很好……”

“他不好。”向凌打断她的话,“他做的都是表面功夫,你千万别被他骗了。”

虽然理解不了向凌为什么对高小少爷没好感,但蔡晓娟还是点点头,心想以后还是少在她面前提高小少爷。

头顶的吊灯忽然暗了。而后是佣人鱼贯而出,分做两列,一列端着今晚的晚餐,一列捧着烛火,步伐整齐地来到长桌布置。

向凌和蔡晓娟被安排在了靠近高小少爷的位置,悠悠的烛光照亮了两个女孩年轻俏丽的脸蛋。

高有成不自觉有些看入迷,“所谓灯下看美人……”

“咳咳!!”在老夫人身边侍候的刘姐见状出声提醒。

高有成回过神,温柔道:“小玲,还有这位姑娘,可以用餐了。”

蔡晓娟有些不知所措,小声问向凌,“为什么不开灯啊?停电了吗?”

高有成注意着她们举动,将这话听到了耳朵里,有些忍俊不禁,“这是烛光晚餐,这位姑娘没有听过吗?”

“没有。”蔡晓娟捏着衣角,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高有成见她羞怯的模样感觉有些可爱,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烛光更能衬得佳人容颜绝世,所谓秀色可餐。”

蔡晓娟听着听着耳朵就红了,下意识求助性地看向向凌。

向凌正拿着筷子夹牛排,闻言望了一圈,“什么秀色可餐?这饭桌上有谁好看到能当饭吃吗?”

这话一出,暧昧的气氛消散殆尽,高有成不可思议地看着向凌那用筷子夹牛排的画面,“小玲,你怎么这么吃西餐?”

“嗯?”向凌把啃了几口,还在溢血水的牛排放回餐盘里,“我吃不惯没熟的。”

在向凌不羁的姿态下,高有成的神情已经变成了相当一言难尽,“小玲,这是三分熟牛排,你吃不惯的话,让后厨给你来份七分熟的吧。”

向凌:“我要全熟。”

高有成皱着眉头,无奈摇了摇头,“好。”

蔡晓娟看见那餐盘里冒血水的牛肉,又见高有成那有些为难的神情,小心道,“可以要九分熟吗?。”

“哈哈哈……”饭桌上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叔,你哪找来的活宝?”衣着时髦漂亮小裙子的女孩儿捂着嘴大笑,“哈哈哈哈……居然连刀叉都不会用,还要吃全熟和九分熟的牛排,我要笑死了!”

“艾米,你别笑了。”高有成也是尴尬到不行,早知道就不给她们安排西餐了,害他平白丢这么大脸。

名为艾米的女孩儿继续嘲笑:“叔你怎么都不教未来婶子用刀叉啊?”

老夫人悠然品着鲜嫩的牛排,等孙女笑够了,才开口道,“好了,吃顿饭而已,哪有那么多讲究。向姑娘她们吃不惯西餐就换别的口味吧。”

被侄女嘲笑了一通的高有成面上有些挂不住,转头斥责刚才教导她们用餐礼仪的佣人,“你们怎么教的?为什么没让她们学会用刀叉?”

“是我不想学。”向凌开口道,“我吃不惯西餐,给我换份好吃的吧,麻烦了。”

“小玲,这个很简单的,你认真学学就会了。”高有成不愿就这么让她们在大庭广众之下继续丢他脸面,起身来到向凌身后,想握住她的手亲自教导。

不料向凌反应极快,单脚支着地面,就这么靠在椅背上转了过来,双手交叉在胸口,面对面地看着他。

“我不想学,西餐不合我口味,麻烦换一份。”

相比西式大块半生不熟的肉排,向凌更喜欢烹饪熟透味道丰富的碎肉块,自然也不爱用刀叉。

高有成反应了好一会儿,有些怀疑眼前画面的真实性,为什么此刻眼前的小玲,和他温婉贤淑的小玲有如此大差距?

小玲为什么会拒绝他的要求?

“你再尝尝,这牛排是进口空运过来的,非常鲜美可口。”

向凌直视他,“我说了我不喜欢。”

饭桌上金属刀叉碰撞的声响停了下来,目光都落在了向凌的位置。

察觉到来自四周异样的眼神,高有成有些难堪,“小玲你别任性了。”

向凌依然从容,“不吃自己不喜欢的食物就叫任性吗?”

“小玲!”高有成语气不自觉带上了怒意,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未婚妻非要在餐桌上当着家人的面给他难看。

为什么要反驳他?明明她以前不是这样子。

“我们今晚准备的都是西式餐饮,”老夫人开口道,“向姑娘若是吃不惯,还真的委屈向姑娘了。”

“今晚这些食材都是小叔特地安排空运过来的,属于是外国高级料理,”侄女笑着道,“婶子一直在乡下生活,吃不惯西餐也正常。小叔你就不要勉强人家了,让厨师炒几盘菜也来得及。”

“小玲……”见向凌面对高家如此强势,蔡晓娟心里非常忐忑,“要不算了吧。”

向凌老神在在,“没错,麻烦去给我炒几盘菜。”

高有成气得半死,回到座位上拿起刀叉没两秒,就又摔回了餐盘里,“我吃饱了,你们随意。”

说完起身离开了餐厅。

蔡晓娟哪见过这种情形,不知所措得手心都是汗,“小玲。”

向凌安抚她:“别急,菜很快就上来了。”

这种时候谁还在乎菜啊!蔡晓娟欲哭无泪。

晚饭还未吃完,除了高有成外谁也没下桌。蔡晓娟能感觉到饭桌上那些探究的眼神频频朝她们看过来,这让她非常不自在,仿佛遭受着某种审判。

向凌依然不慌不忙,“可以开灯吗?”

“看来烛光晚餐是吃不成喽。”侄女儿幸灾乐祸,吩咐佣人道,“去把灯打开。”

灯一开,四周就亮堂多了。

蔡晓娟不经意地抬眼,清楚地看见了饭桌上不少人脸上那轻蔑嘲讽的神情。

向凌也被此刻蔡晓娟面无血色的脸吓了一跳,“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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