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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结束在鹤丸国永跨过大海之后。
最后的那段我有些记不太清了,只知道他带着我一路向上,好像连原本洒落光芒的月亮都超过,直到最后也没有坠落。
普通的鹤飞不了那么高吧,所以他是仙鹤——或者神鹤?
我躺在被子里发呆,听见身旁的大俱利伽罗动作非常小心地起身,轻轻给我掖了掖被子,又把什么东西放到了我的枕边。
其实我已经醒了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他呢……在纠结这种没太大所谓的事的几秒间,他推开门出去了。
大概是去洗漱了吧,他好像总是起得比我早。
我翻了个身,抬手去摸枕边的东西。
触感很熟悉,是属于金属的冰凉,不算大块也没有很小,每一道纹路和每一块凹凸不平的表面都各有规律——是我的白鹤胸针。
我睁开眼睛,把胸针举到眼前,想看一看有没有哪里坏掉,或者有什么摸不出来的划痕。
……大概没有吧,反正我看不出来。
说起来,我是不是经常把胸针放到大俱利伽罗手里?可不是故意的啊,就是无意识中经历了这样那样的事,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明明是我的胸针,是鹤的胸针,结果却总在黑龙之子手里……嗯,大俱利伽罗会不会喜欢胸针呢,下次去万屋给他买一个?
放任毫无限制的大脑胡思乱想,结果就是房间门再次被拉开时吓了一跳,胸针就这样砸到了我脸上。
胸针没什么重量,下意识闭了眼也没让还算尖锐的部分戳到眼睛,所以没关系。
“……”来人——大俱利伽罗靠近了些,帮我把胸针捡了起来,“小心。”
“啊,好。”我坐起身来,抬手接过,“谢谢,伽罗。”
“嗯。”大俱利伽罗说,“不睡了吗。”
“完全清醒了。”我准备起身,却见他先一步用手掌抚上了我的额头,“……伽罗?”
“……”大俱利伽罗沉默了几秒,放下了手,“还冷吗。”
“不……”我眨了眨眼,“你担心我吗?”
大俱利伽罗:“嗯。”
好坦率啊,好有趣。
“没事的,不冷了。”我说,“已经恢复好了,完全没问题。”
失血过多导致的头晕和无力都已经消失,心悸和浑身发冷的状况也没再出现,我觉得应该是好全了。
吧。
“不要勉强哦。”鹤丸国永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门边探出了头,“不然就把你的糖没收。”
这也没法威胁到我啊。
我歪了歪头,鹤丸国永笑眯眯地把托盘端了进来。
……你指的是喝完药之后给的糖吗,那确实有一点点威胁。
我表示真的没有感觉到哪里难受,用大俱利伽罗端过来的温水洗了脸,乖乖把药喝了,又被鹤丸国永喂了一颗糖。
水果味的棒棒糖,有点好吃。
在鹤丸国永的帮助下把内番服穿好,一转头发现大俱利伽罗居然已经帮我把被子叠好了——我其实真的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真的,你们多少相信我一下啊。
然而在场的两人都用“那种事情无所谓”的态度继续我行我素,鹤丸国永凑过来帮我把耳饰戴上,还把他的披风给了我。
我提出疑问:“……我的呢?”
“还没干。”鹤丸国永帮我拉了拉衣领,“据说把你的披风洗干净花了我的三倍时间呢,今天天气很好,就多晒一会儿吧。”
“哦……”洗涤时间变多的原因我再清楚不过,而且洗衣服的人也就在我旁边,嗯,我还是不要多问了。
我的披风本来就是参照鹤丸国永的做的,其实尺码差的不多,我平时穿的时候就有点松松垮垮,换成他的也只是更宽了一点,但还不到拖地的地步。
不过,因为是他的……所以得更注意一点,绝对不能弄脏了才行。
鹤丸国永问道:“胸针要戴上吗?”
“啊,嗯,别在内番服上吧。”他的披风上鹤丸刀纹的衣饰还完好无损地待在那里,我的内番服上挂不了我的那个,用胸针代替也好。
其实不戴着也可以的,但是大俱利伽罗都这么用心地交给我了,不戴上总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嘴里的糖还没化完,太鼓钟贞宗和烛台切光忠也过来了:“早上好,大家看起来都很精神呢。”
“嗯嗯,超级精神哦。”鹤丸国永拍了拍大俱利伽罗的肩,“对吧伽罗坊?”
大俱利伽罗一副要说“不想和你搞好关系”的样子,默默往我身边靠了一点。
我把嘴里的糖换了个边:“早上好。”
……
吃过午饭,烛台切光忠端来了一篓青梅。
要做的是咸口梅干,步骤比甜口的要少,拿到的梅子都很饱满,也已经足够成熟——话是这么说,洗梅子的途中我被鹤丸国永喂了一颗,差点没给我酸出心理阴影来。
“抱歉抱歉。”鹤丸国永抽了张纸过来,“很难吃吗?吐这里。”
我咽下去了。
“唉?连核一起?”太鼓钟贞宗探过身来,“我记得青梅是有核的吧……”
“……太酸了。”我搓了搓脸,“没怎么嚼就咽下去了。”
“真的有这么酸吗?”其他人抱着尝试的心各自拿起一颗,一起塞进了嘴里。
“呜哦嗷呃呃呃——”
发出了一点都不帅气也一点都不华丽的声音啊你们……所以我都说了很酸了吧。
估计五官都酸得皱到一块了吧……糟糕,好想看大俱利伽罗的表情。
鹤丸国永一边吐着舌头一边扶着我的肩:“真亏你能咽下去啊小鹤……”
嘛,浪费食物也不好吧。
各自分了颗糖含在嘴里,我们几个人都花了一点时间缓缓,才再次开始制作。
不过我能做的工作好像只有清洗和擦干,像把梗用牙签小心去掉这种精细的操作都是他们在做……都是第一次弄所以也难免会有没弄好的,惩罚就是把那个弄坏的梅子吃掉。
……要是早上鹤丸国永说勉强的话就让我把一筐梅子全吃掉,那我一定会被狠狠威胁到的。
处理好梅子之后,往容器内倒入烧酒,然后是盐和白糖——因为大俱利伽罗喜欢很咸的那种,所以按照不同的用量做了两份。
小心地将盖子盖好,我稍微用力按了按,确认没有问题。
“呦西,完成。”
“很顺利呢!”太鼓钟贞宗抱着一罐梅子,开心道,“接下来就是等待啦!”
“要三个月啊。”鹤丸国永“呼”地在我身边坐下,又偏过来抱住我,“好久——”
“是呢。”我眨了眨眼,“那个时候都是夏天了吧。”
烛台切光忠和大俱利伽罗也坐了下来:“说起来是啊,夏天快到了……过段时间给小鹤先生你拿床薄被过来。”
“啊,好的。”我被鹤丸国永蹭着脸,说话也有点不太清楚,“会很热吗?”
“会的。”太鼓钟贞宗说,“我们的主殿是个很有季节意识的人呢,不会因为太热就把本丸变成大雪纷飞的冬天~”
就是顺其自然的意思吧?
“那个时候……”鹤丸国永直起身来,看着我笑道,“就一起去海边吧。”
唉,你又想飞过去吗?
“你想看的吧?”鹤丸国永说,“蓝色的海。”
蓝色的……吗。
我也试着勾了勾唇角:“嗯,想看。”
一起去吧。
期待的事,又多了一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