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都看向面前餐桌,谁的面前也不只有素食,都有肉类或鱼类菜肴,又不解地看向田米米:能不能说点人能听懂的人话,别整人类以外的文学语言!
“就是不要蔫儿吃。虽然食不言,但是蔫儿吃不好消化……那个啥,我的理论。”田米米言道,“从我开始,再次轮流张罗酒。主张酒者诵诗一首以佐酒,必须跟爱情有关。我们没有左撇子,那……右手端杯左转弯……
咱家贲贲在我右边,本轮他收杯,然后起杯……有没有不同意……贲婆管家作出的决定,贲婆们不同意也得同意!嗯,我先打样……”略一思索,言道:
荷叶生时春恨生,
荷叶枯时秋恨成。
深知身在情长在,
怅望江头江水声。
接着说:“规则是白酒一小口,甜蜜蜜一大口。酒后三分钟吃菜时间,也可插科打诨、打情骂俏,但不能摸爬滚打。只许素玩儿不能荤闹!三分钟后,下一人吟诗。若一分钟内吟诵不出,起来跳舞一分钟,算是惩……奖励!有反对的么?反对者跳舞!”
“根本不给人反对机会,太霸道!姐妹们,珍惜三分钟吃菜时间吧。”赢扶禹筷子伸向田米米盘子里……
诸美再不言语急忙吃菜……但都蹙起眉头。自然不是菜肴不好吃,而是捉摸一会儿吟诵哪一首诗。田米米边吃边看手表,忽然道:“三分钟到!”
田米米左手边赢扶禹,清理一下嗓子,言道:
入我相思门,
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
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
何如当初莫相识。
“唉,被抢了,我得重新想一首了。”赢扶禹左手边郑雨铭感叹道,“只是都有点因相思而哀怨、惆怅,有没有明快一点的?再说了,人家都是两口子分开了才相思,咱们几口子都在一起呢,相思个窝瓜……”
她与七巧儿相对而坐,这会儿虽然抬头了,也只左看右看,不敢直视。
我那未来姐夫直视着赢扶禹,心中暗道:这丫头居然知道异界古国诗人李白的《三五七言诗》,绝不仅仅商界女魔头那么简单……
看来“咸通七仙女”不仅仅职业方面实力超凡,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也不逊色于人。否则,田米米也不会这般提议了。
自然又有一番唧唧喳喳评说,加上饮酒吃菜互相打闹,很快三分钟过去,陈蕊提醒郑雨铭吟诵一首格调明快的爱情诗。
郑雨铭看向窗外夜色吟诵道: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首异界古国诗虽不哀怨惆怅,也算不上明快。再来一首?”赢扶禹提议道。
“凭什么我要吟诵两首!”郑雨铭拿起筷子夹菜,瞥一眼陈蕊,“你还有三分钟。”
赢扶禹告状:“贲婆,雨儿不听话!”
“你还知道谁是贲婆?”郑雨铭抢话,“贲婆都没说话,想要篡权么?加一条蒋赏制度吧,再有捣乱者,蒋赏大笨笨给她……要不,大笨笨今晚归你宠?”
“别别别,宠大笨笨的事情,姐不跟你抢了。”赢扶禹饮酒吃菜,不敢再啰嗦,真害怕田米米把今晚的活儿,硬从郑雨铭那转给她。
哄笑中,郑雨铭再次脸色通红低头吃菜不语,这羞滴滴样子,让我那未来姐夫心神一荡。他也是男人啊……呸,谁说他不是男人了!而且还是初尝禁果,处在整日甜嘴巴舌希望能被吃撑的男人!
又三分钟到了。
也不等有人催促,陈蕊端起酒杯站起身,清一下嗓子微微仰头吟诵道: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
半缘修道半缘君。
诸美忍不住鼓掌……
七巧儿也跟着鼓掌……他自然知道,这是异界古国元稹的七言绝句《离思》。意思是“见过汹涌大海的人,不会在意其他地方水了;除了巫山的彩云,别处的云不值得留恋了。经过花丛,懒得回头看,半是因为修道,半是因为想你。”
这“海水”“巫山”代表作者爱妻韦丛,“水”和“云”指世间别处女人。两句隐喻的意思是,“自从我遇见了我妻子,再也不觉得别的女人好了。”诗作表达作者对爱情
忠贞不渝。陈蕊要用这首诗,表达对我那未来姐夫忠贞不渝么?
诸美鼓掌,除了觉得陈蕊选的这首诗好,是否也有表达“忠贞”之意呢?
七巧儿脸色忽然微红、温热,但非羞涩之红羞涩之热,而是感动之红感动之热;愿以生命为代价,捍卫他们爱情和保护诸美生命的决心之红、决心之热!他的微红、温热自然没有逃过诸美眼睛,心有灵犀似的,她们一颗颗心也都滚烫了。
然后饮酒喝果汁再然后吃菜……
又三分钟过去,田米米用眼神提醒我那未来姐夫。
七巧儿微微抬头,放下筷子,吟诵起来:
有一个字经常被人亵渎
我不会再来亵渎
有一种感情被人假意鄙薄
你们也不会再来鄙薄
有一种希望太似绝望
何须再加提防
你们的爱情无人能比
温暖我的心
我要给你们所有的爱情
渴望你们敞开心扉欢迎
我对你们爱的仰慕爱的真诚
连上天也不会拒绝
犹如飞蛾扑向星星
又如黑夜追求黎明
我对你们爱的仰慕爱的真诚
早已跳出人间苦境
静默了足有半分钟,郑雨铭终于看向七巧儿:“原来你想跳舞给我们祝酒兴?”
“就是呀。”陈蕊跟言起哄,“你吟诵的不是诗词,而是现代诗。”
赢扶禹也笑意融融:“就是不知你这一身女人装备,跳起男人舞蹈会不会……不是,你真会跳舞么?”
“姐妹们,不要欺负自家男人了好不好?”田米米提醒诸美。
“规矩是你订的,自家男人就可以破坏么?”
“就是。咱家男人可是一家之主。他破坏规矩,我们是不是上行下效?”
“‘马蚤’蹄子们,‘上行下效’回琴瑟旖旎宫作妖去!”田米米插话道……
“多少回建议你们域外之国文学作品,都说没时间,这会儿丢大发了吧?贲贲吟诵的可是大师级诗人雪莱作品,而且他还给修改了。”竖起大拇指,“把里面不适当的词句改成自己心声。牛走一口田!”
“雪莱算古人么?”郑雨铭蹙眉问,“如果现代人,大笨笨还是犯规了!”
田米米看向七巧儿:“雨儿真想看你跳舞了呀!”然后看向郑雨铭,“只能回家你独自欣赏了。‘跪床舞’还是‘衣果体横躺竖卧’舞,只要你爱欣赏他爱折腾那随便……这儿不能跳,因为雪莱已作古,他的诗算不算古诗……”
“当然算!域外之国古诗,只要古诗就算。”诸美恍然大悟,一起举杯,“要不咋是咱家男人呢!牛走一口田!牛!喝!”
诸美饮酒饮果汁,七巧儿未动。
陈蕊不解地看向他:“啥意思?非跳舞不可?那欢迎啊!”
“你们刚才说什么?‘牛喝’?然后你们就喝上了,一大口。”七巧儿故意装出一本正经样子,“我去宝应城没多久,咸通城酒桌上‘干杯’变成‘牛喝’了么?”
郑雨铭赏他一个大白眼。
陈蕊眼睛瞪溜圆:“信不信我拧你?”
“拧没挠疼。”赢扶禹接话,“我要挠你!”
“我离的近,替你们报仇。”田米米突然伸手掐住七巧儿大腿内侧,“最疼该是掐,而且掐大腿里子。”
“咿呀——”七巧儿被突然袭击,因疼痛轻叫一声。
诸美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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