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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涩谷大战开始的一周前,夏油杰在东京咒术高专,杀死了一名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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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走进了浦原商店,里面的屋子里准备好了茶水,他们俩个坐下,先是悠闲的喝了一口茶,然后浦原没有给夏油杰任何准备的展开了话题。
他的扇子一合,在手掌上敲了一下。
“那么,夏油队长想必已经从折原临也那边得到了高专的转入手续,明天就要入学,我很期待夏油队长将来会怎么应对,但是遗憾的是,夏油队长不能自由发挥了,就在刚才,夜一小姐已经确认了,高专内的,是蓝染投下的改造魂魄。”
浦原的眼睛隐藏在帽檐之下,微微勾起的嘴角此刻带着几分认真:“夏油队长也知道的吧,十月,蓝染就要对空座町,对尸魂界,发出全面进攻,在此之前,明明没有任何举动的蓝染却对咒术高专出了手,一向对东京其他地方不感兴趣的蓝染。”
话还没说完,夏油杰就接了过去;“原因是我吧,怎么说我也是蓝染的学生,他的目标应该就是我,就连我都不清楚的,我身上有着某种价值。”
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这么听到还是有点难过,不曾了解过得,不想接受的,蓝染队长的另一面,到底是有什么原因要对一般人出手,人的生命,在现在的蓝染队长眼中,真的一文不值吗?
他在心中感到迷茫。
“夏油队长明白就好办了,具体是哪一个人是改造魂魄,夜一小姐还没来得及调查清楚,但是对方身上有破面的气息,只要使用了力量你就会知道的,死神对虚的气息最敏锐了。”
“我想你应该做好了准备。”
“一经发现。”
“请立即处死。”
沉重的话语落了下来,夏油杰点点头接受,为了保护民众,为了保护无辜之人,为了死神,为了尸魂界,为了现世,这个改造魂魄都是应该消失的,也必须消失。
深呼口气,夏油杰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里面的茶水已经喝尽,也是到了他该离开的时候了,他站起来,和浦原微微鞠躬表示感谢,然后想着外面走去。就在快要离开店铺的时候,浦原的声音跟着飘了出来。
不轻不重的。
“夏油队长,你对蓝染的感情,我能看出来,你还对蓝染抱有某种期待,这点是瞒不过我的,别看我这样,眼睛好也算是有点烦人的优点之一,那种莫名出现的感情,到底是源自于你自身,还是镜花水月。”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身后的人也不逼近,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他抬头仰望沉默的天空。
“我只能说,是源自于现在的我。”
暧昧的,不知何理解的话语,浦原却懂了,夏油杰自己也对蓝染有所怀疑,所以才会想尽办法去接近,他想要的,只是一个了解真相的契机。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对蓝染的信任就是自取灭亡,希望夏油队长不要忘记。”
目送着夏油杰离开,夜一砰的一声变成人形。她穿好浦原递过来的衣服,直接大方的盘腿席地而坐:“夏油那家伙,值得信任吗?”
“别这么说,夏油队长的责任心可不容小觑,那位可是得到了浮竹队长认可的人,别看浮竹队长整天病蔫蔫的不理队务,但是看人的眼光,这么多年从来没出错过,要说有什么做错了,大概就是志波副队长那件事了吧。”
端着重新倒的热茶,浦原转转杯子话语中带着一些低沉,志波家最优秀的人才,就死在了无聊的尊言论之下,留下年幼的弟弟和妹妹,抛下了家族的荣耀,这种人浦原喜助不理解,也不想去理解,别人都有各自的活法,而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帮助尸魂界是他唯一的执念。
“茶凉了,夜一小姐。”
看出了浦原心情的四枫院夜一没有多说什么,时至今日尸魂界都在拒绝浦原,只有彻底铲除蓝染,将那年的事情暴露出来,浦原才有可能有几率回到尸魂界,但也只是有几率,深知尸魂界腐朽的夜一并不对此抱有希望。
她只是不想打破浦原的幻想。
“十月已经不远了,喜助。”
“说的是呢。”
浦原商店这边有自己的打算,离开的夏油杰也有自己的目的。他徒步缓缓走在街道上,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新宿,人潮涌动的街头上,他看到了一个亮眼的身姿,有着白色的头发,异于常人的闪耀的模样,对于日本人来说高得过分的身高,还有那个不知道为何带着的墨镜,不是往日的眼罩。
他微微睁大了眼睛,转而又笑着低下头,从侧转正的一个动,两人的视线交合,夏油杰想笑一下但是却笑不出来,只能干干的插着兜,隔着过往的行人,两个人开始对话。
“真巧,在这里能碰到你。”
在橱窗上的影子,玻璃上面的冷凝的水珠滑落,就像是眼泪一样,发丝,指尖还有说出口的声音都变得冰冷。
“不是偶然,是我在这里等你,觉得是你的话,今天会路过这里。”
五条悟站直身体,一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是嘛,有的时候,我觉得你对我比我自己都了解自己。”
轻轻的自嘲,夏油杰说不出来现在的感觉,自取灭亡,他的人生走向大概就是这样,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生前的自己也是这样走到了终点,他耳边响着吵闹的人流的谈话声,顿觉烦躁。
“你应该发现了吧,为高专的教师,明天要来一个学生什么的,这种事情应该会第一时间通知教师。”
夏油杰看向五条悟。
“我来只想问你为什么,为什么如此执着于进入高专,你那边的高层在想什么你应该是最清楚的,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你那边的情况,但是普通来说,进入高专换成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叫吉良的小哥才是正确的选择。”
“你知道在高专内等待你的是什么吗?即使有那个叫折原临也的人的保证,顽固派的京都的那个老头已经坐不住了,秘密处刑,不是不可能的事,你可是曾经引发大灾难的人,不会因为你死了一次,就消除对你的戒备。”
这样的说法,还真是自说自话,夏油杰捏紧拳头,他收起下巴,压低了脸的高度,此时正好太阳被云朵遮住,将他隐藏在了一片阴影中:“想杀就杀,我这边也有我这边的原因,你们为了人类的生命考虑,我也在为了尸魂界的死神考虑,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十月,尸魂界就要面对生死存亡的决战。”
“如果双方无论如何也无法互通想法,就算使用武力,我也会进入高专,里面藏着的那个答案,我要自己找出来,给你一点警告,你们高专并不安全,而我此去,是为了解决隐患。”
说完,夏油杰就转身离开了,没有给五条悟更多的时间,背影影影绰绰的消失在了混杂的人群中,就像上一次一样,这种重复的无力侵蚀着五条悟的身体。
到底该如何,才能拯救你,
心脏隐隐的透着闷闷的疼痛,五条悟失去了追上去的力气。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硝子。
“见到了吗?”
“嗯,还是和上次一样,说不通,我是不是很没用。”
“现在你们不说立场,连种类都不同,对方是死神,你是咒术师,早就劝你不用管了,高层已经接受了夏油杰的入学,折原临也用着赛尔提的头,就那个特级咒灵爱尔兰的杜尔拉汗才换来的条件,仅靠你有些事情是无法解决的。”
就算如此,还是要努力,努力,竭尽全力去阻止好不容易回来的夏油杰靠近高专,比如夏油杰因为想起来记忆而消失,他反而更害怕的是夏油杰想起来这件事,为什么如此恐惧,也许是因为,那是他唯一一件,无法阻拦无法阻止,已经发生过的事。
他过去,丢掉了唯一的挚友,杀死了唯一的爱人。
“你说的是对的,是我钻牛角尖了,明天我会去接杰来高专,虎杖那小子对这件事很高兴,今天还在问我杰什么时候到。”
五条悟是个很快就能自我调节的人,不过几秒钟,他就开始想着开心的事情,转个身也离开了这里。
“其实挺令人怀念的,明天,我们三个人也算是再次重聚了。”
“说什么啊,硝子,以前没发现你还是这么感性的人,之前在新宿碰到杰那个家伙还毫不犹豫的打电话来告诉我。”
从电话传出来的声音给了五条悟不少力量,他现在能这样大笑着调侃也多亏了硝子。
“谢谢,硝子,幸好你一直没变。”
那边安静了下来,不久以后传出了一句叹息。
“笨蛋,是你们两个走开太快了。”
家入硝子顶着浓浓的黑眼圈,关了手机,以前他们三个人中间就有一道明显的分界线,那是以五条悟和夏油杰一方对她画出的拒绝的信号,她与他们不一样,她一早就清楚,所以也按照线的标准小心翼翼的走着,不接近不远离。
但就像是五条悟说的,也不像是五条悟说的。
夏油杰也是她的,重要的三年高中的同学啊,怎么会对他的死他的归来无动于衷。
“我可不是冷血的女人。”
呢喃着,她又开始了手头的工。
与此同时,已经回到家里的夏油杰看见了日番谷冬狮郎等在门口,心中感叹今天真是见了不少人,一边将日番谷冬狮郎引了进去。
“怎么了,今天有空来我这边。”
边脱外套,夏油杰随意的问出口,两个人在尸魂界也是好友,年级来说放在尸魂界也不是太差距过大,聊得来的内容很多。
日番谷冬狮郎照常皱着眉头,他把外套挂在了衣架上,一向直来直往的日番谷没有多描述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来意:“高专之行,我陪你去,手续已经搞定了。”
就差把我担心你写在脸上了,夏油杰无奈的笑了一下,正想说些让人感动的话语,没想到日番谷的下一句直接让他愣在了原地。
“我是为协助教师去任职。”
“哈——?”
不敢置信的大呼出声,夏油杰歪着脑袋全身都表现出疑问:“为什么我是学生你会是教师啊!”
“很正常吧,以我的资质,以我的才能,区区教师还足以令人惊奇。”
日番谷挂起一个自信的笑容,骄傲的挺了挺胸膛,这种优越感跃然而上。
“你还是小孩子的吧,当我的学弟才是正常的事情。”
“夏油,嫉妒的嘴脸太难看了。”
“可恶,明明都没有我高。”
“这和身高没有关系!”
两个人吵闹着走向里面,等到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两个人又默契的换了一副商讨正事的表情,开始对于明天高专之行的规划,整理了手头的信息。
日番谷冬狮郎沉思了一下,得出了结论:“就是说,尸魂界的上头并非是放弃你才让你进去,而是明白蓝染是以你为目的才让你进去,为了引出蓝染真正的目的。”
“是的,中央四十六室那群蛀虫已经被清理干净了,现在做决定的主要是总队长,对于总队长的想法我还是理解的,他也有不容易的地方,这点还是能体谅,今天见到浦原的时候我就完全明白了,总队长从蓝染对东京下手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以防万一,不然浦原不会那么早就行动,连夜一小姐都开始进行调查。”
“那蓝染的目标既然是你,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夏油杰摇摇头:“遗憾的是,我对此毫无头绪,不知道是镜花水月隐瞒了什么,还是我自己遗漏了什么,目前为止,我对此一无所知,这也是我必须要去高专的原因,找到答案,绝对不能让这个影响十月的决战。”
“蓝染在计划什么虽然很引人感兴趣,但是你真的没问题吗?上次只是看见了五条悟那个人,就昏了过去,这次要直接和对方几乎生活在一起,我还对此抱有疑问。”
“灵魂崩溃只是可能性,事实上记录在案的只有寥寥几个,为了尸魂界,这点小事完全不能放在天秤上衡量,我和你是朋友,但是不解开我的谜题,就会有更多的人失去亲友。”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眼睛异常的清明,没有丝毫的恐惧。
“而且,我也有我自己的私心,我对我的过去,就在这短短的现世的生活中,有了探索的欲|望。”
他的眼睛照着落日的余晖,就像是温暖的水,里面静静流转着,带着那份金红色飘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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