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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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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雷:

·这是狱门疆内过生日的老师的美梦

·偏五夏,总体是大家都宠五条!

·祝愿五条老师来年真的能实现梦想!

【好梦】

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五条悟推开教室的门,因为生日的任性和懒惰,他今天起的特别晚,此时还打着哈切,走在冰冷的冬日内,瑟缩着脖子,他扭了扭脖子,将脑袋往衣服的领子里面缩了缩。

12月的日本还是开始变冷了,从便利店内吹出的空调的温度,一群群结伴的学生在放学的路上故意扎堆在温暖的地方,嘻嘻哈哈的笑着,畅谈青春的欢愉,每到这个时候,他就觉得真的是老了,竟然会开始感慨这种东西。

“啊,今天的生日该怎么过呢。”

这么想着,他进入了高专的山区,真的是山区,咬着牙忍耐着温差的变化,他不习惯连这种具有生活性质的东西都防御下来,虽然很便利,但是,偶尔感受气温的变化,感受雨滴落在皮肤上的湿润,体会雪融于体温的冰凉。

这才是人生,他才是活的人。

搓搓手,心里想着,应该准备围巾了。

在教室的门口站定,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爽快的推开了教室的门,伸长的手臂幼稚的翘着一只腿,啪的一下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怎么样,很帅吧!

自满的在心里夸耀着自己。

“大家早上好呀!今天的温度很危险,但是,有老师在的话就没问题——燃烧青春吧!”

钉崎野蔷薇呆着一张脸,听到这样的说法,面部有些微妙的变化:“这句话前后有联系吗?”

“不知道。”

冷淡的伏黑甚至都没一点动摇,他早已经习惯了,这个人前言不搭后语,风风火火的出现然后说一些意味不明的话,双手插在兜里,端端正正的坐在座位上,一只手探进课桌里,碰到了一个包裹。

“哦——是五条老师!”

只有虎杖悠仁兴奋的和五条悟打招呼,他站起来和五条熟练的击掌,然后自然地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粉色的系着丝带的包装袋,里面软绵绵的,塌塌的被虎杖拿在手里。

“五条老师——生日快乐!!!”

扬起大大的笑脸,眼睛里闪着纯真的激烈的喜悦的光芒,虎杖悠仁把手里的礼物举的高高的献给五条悟,在五条悟愣了一下的时候,塞了过去,就这样,那个软绵绵的,还带着少年炽热体温的东西就到了他的怀里。

“啊,虎杖好狡猾,我也有礼物。”

钉崎野蔷薇张着嘴惊呼一声,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份小小的盒子,只是晃一晃就知道,里面是巧克力,映衬着这份甜腻的礼物,外面的包装都是软乎乎的甜点的模样。

钉崎野蔷薇走到五条悟的面前,甩了甩自己的头发,然后一副和好兄弟打招呼的样子,做出了很潇洒的动,手抬在半高不高的恰好的地方,侧着脸,据说这是女孩子最好看的角度,然后用修剪的很漂亮的指甲的左手,递出了自己的礼物。

“给你,为我们的老师这一年也很努力了,不用感动,这是义理巧克力,即使是手的也没有其他的意义,虽然这么说,收到美少女的手礼物,就算是大名鼎鼎的五条悟也会烦恼的吧。”

说完还摆了摆手,显示出自己对自身美貌太过优待的陶醉,简直是完美。

“好帅!”

虎杖由衷的感叹:“不过,义理巧克力只是情人节的说法吧,我们当五条老师的学生也没有一年,钉崎只是想感谢老师吧,真是不坦率。”

本来还对自己的行为十分满意,这种自满的心情被虎杖悠仁毫不留情的戳穿,恼羞成怒的钉崎从大腿处一下子拿出自己的武器,整张脸因为要维持笑容克制怒气,看向虎杖:“你也想被诅咒吗?!”

就在这时,五条悟一击掌,抬起手指假惺惺的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老师真是感动,我的学生都这么爱着我。”

五条悟走上前,将礼物和两个人都一把搂住,狠狠地揉了揉两人的头发,笑得十分爽朗,然后将身体搭载钉崎和虎杖的肩膀上,期待的看向伏黑:“惠也有礼物要送给我的吧。”

十分自信的,五条悟的周身甚至都发出了亮晶晶的渴望的信号。

突然,伏黑就不想送出去了。

“那个的话,伏黑有准备哦,一大早我就看到了,好像是一件很厚的外套,袋子很大呢,快带拿出来吧,伏黑。”

就知道伏黑不会这么轻易地表达对五条老师的温柔,不知道为什么住在一起的两个人,还是那种的关系,竟然也能这么别扭的生活,虎杖烦恼的插着腰催促。

生活不易,虎虎叹气。

就连钉崎都看了过来:“是男人的话就不要磨磨蹭蹭。”

天然的两个人真是太好了,伏黑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然后妥协的将自己准备的礼物送了上去,是蓝色的包装袋,里面隐隐约约能看到衣服的轮廓。

“谢谢哦,老师很开心。”

带着翻腾到全身的温暖,五条悟轻轻地,用不似以往的认真的态度,抱住了这三件礼物。

老师需要的围巾,老师爱吃的巧克力,老师不经常更换的外套。

三个学生都在日复一日的观察中,生活中,认真的注视着自己的老师,环抱着亲密的尊敬的,以及爱的感情。

“五条老师——生日快乐!”

三个人促成一堆,笑着对五条悟送上了诞生日的祝福。

……

今天也许是他最开心的生日了,走在回家的路上,五条悟心满意足的,身体还因为白日的宛如浸在糖罐内的甜蜜而浑身舒畅。

他嘴角愉悦的哼着歌,打开了自己公寓的大门。

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就在他脱下鞋准备进去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一簇热烈的,五颜六色的花火绽放在眼前,瞬间点亮了视野,然后紧接着,灯光被毫无防备的打开,刺眼的,炫目的日炽灯几乎灼烧他的眼球。

朦胧中,他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拿着一簇鲜花靠近。

浓烈的香味簇拥在鼻尖,眨眨眼等适应了亮度以后,他伸出手接过了花束,隐藏在后面的,有着黑色的长发,笑的眯起眼睛,温柔的那个人出现在眼前。

“悟,生日快乐。”

有些低沉,像是呢喃一样,像是粘连在一起的蜂蜜一般,清冽的,混合着初春和煦暖风的声音附上他的耳朵,五条悟猛地睁大眼睛,握着花束的手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就前倾,一把抱住了这个人。

渐渐收紧自己的双臂,略高一些的身长正好能低头埋在对方的脖子里,深深地,用力的呼吸一口,这是多么令人怀念的味道。

“怎么了?”

左等右等等不到两个人进来,硝子探出身子问了一句,看到眼前的景象,有些,果然是这样的,再次回到了厨房里:“你们快点,火锅要凉了。”

“抱歉抱歉,快点起来吧,悟,怎么了?”

夏油杰拍拍五条的后背,像是安慰一只大型的猫咪一样,无奈的一下一下顺着脊骨抚摸他的后背。

五条悟没有动,只是轻微的摇摇头,等到再次抬头的时候,脸上恢复到了以往的不着调的笑容,大大咧咧的揽着夏油杰的肩膀,哈哈笑了几声,两个人一起往里面走去,温暖的灯光照耀下的桌子,硝子正拿着一瓶酒晃了一下。

“要喝吗?”

罕见的,硝子露出了带些恶剧的笑容。

“喝吧,反正都不是小孩子了。”

夏油杰拉开椅子坐了过去,像是想起什么:“悟就不要喝了。”

“不要不要,我也要!”

就像小孩子在争抢自己喜欢的糖果一样,五条悟摇了摇夏油杰的胳膊。

“真是没办法,就一杯。”

“太好了!”

夜晚的生日宴,三个人亲昵的靠在一起,嘴中会因为日常中的一些琐事而大笑,五条悟夸张地生动的将一些糗事表达给两个人听,夏油杰撑着身子笑的肚子疼,硝子也举着酒杯猛拍桌子。

等到笑够了,五条悟低头看着桌面,周身的环绕着的不会灼伤人的,温柔的温度,和眼前斑斑点点,宛如梦境中一般易碎的时刻,他笑了一声。

夏油杰看了过去:“悟。”

没有等夏油杰的话说完,或者说他根本没想着听对方说话,反正也说不出什么好的话来,他的梦里的话,就让他任性的,维持这短暂的幸福。

“今天真是我出生以来最幸福的一天,有贴心的学生,还有好朋友陪着,要是来年一起也就好了。”

可惜他自己脱口而出的也不是什么好话,那是十分奢侈的愿望,不会实现的,梦幻般的祈愿。

愣了一下,夏油杰回过头看向硝子:“这小子喝醉了吧,说什么呢。”

说完夏油杰撑着脑袋,用着五条悟最熟悉的笑容,嘴里吐出一些令人动摇的话。

“来年,当然还是我们三个人一起。”

……

原来如此,这就是五条悟的愿望,这才是他每年最想过得,平凡的生活。

五条悟笑着点点头。

“来年也一起。”

就这么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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