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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方临鑫紧,闭,嘴,唇，将眼眸拉低，他还在尝试与正义抗争。
但是有人没给他这个机会。
王梦婷作为法医助理，本不应该参加审讯。她在审讯室门口将方临鑫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她无法容忍哥哥用生命换来的安宁被人轻而易举的摧毁。
她踹开审讯室的大门，没人知道她想干嘛，所以也没人拦住她。
她大力撕开方临鑫的衬衫衣袖，举起直贴他的眼睛：
“方临鑫，你不愿意说是吗，你看了吗，这个针眼，从皮肤周围的活性组织反应来看，注射时间在4-6小时之前，我不知道你做的那袋纯品一次能坚持多久，那既然你不想说，我们也不是非要从你,嘴,里,撬出来，不过你能在这坚持多久，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我向你保证，你接下来的每一分钟，都会很难熬！”
呼吸声此起彼伏，指尖止不住的僵硬被王梦婷生生抗下。
“韩队，我们可以出去了！”
眼神扬起，韩禹带头做出配合王梦婷话语的指示。
方临鑫是体会过那种千疮百孔的钻心疼痛的，那种感觉真是比死还难受，他不能再来一次了。
“不要走，我说，我说，你们不要走”
“如果我说，你们是不是可以把那些东西还给我，求求你们了，那些东西真的对我很重要的，你们可以抓我，把我关起来，但是那些东西，求求了，还给我，不要毁掉好吗，那是我的命，我的命啊.”
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一道脱了箭的速度直冲方临鑫喉咙而来。
还有几个苦苦哀求的字眼被掐扼着，那熄灭的字音一瞬间扑散。
“你的命！那我哥哥的命呢，他的命你来偿还吗！如果不是你们，我哥哥就不会死，我妈就不会整天疯疯癫癫，我爸就不会失去工作整夜守着那个破门一刻也不敢松懈！你的命？你的命跟蝼蚁一样轻,贱，听着,方临鑫，你的命分文不值，如果你在敢口出狂言，走出这个大门，我一定砍死你！”
郑安娜真的担心王梦婷掐死方临鑫，她赶忙将人拉开，不料平时看看赢赢弱弱的女孩子，居然力气这么大：
“梦婷，冷静点”，情绪激动的王梦婷被郑安娜与沈千千合力拉出门外安抚，韩禹扶起被推翻在地的椅子，一条椅腿在方才紧张的局势中壮烈牺牲了。
“好了，方临鑫，你没有选择，两条人命与你相关，你只有配合，希望你明白你的处境”
肺叶被重新填进了新鲜的空气，方临鑫颤颤巍巍的身影被暗黄的灯光拉的更加瘦长，红色的启动灯不偏不倚，停留在那影子的额头中央。
“我，我和王志康是在监狱认识的，监狱里，每个月15号都会集中所有犯人一起参加集体活动，就是坐外面看那种,露,天电影，那次我记得，放的电影叫《南京大屠杀》，里面有个片段，是几个日,本,鬼子强，j，了一个妓，院，的女人，那个女人我没什么太多印象，其他人倒是挺有兴趣的，说里面的女人都很好看，有个特别好看的现在好像还是个大明星。反正那些人看到那个女的被强，j，的时候都特别兴奋，还有人当场把裤，子都，脱，下来，来,了一发。只有我，我不喜欢那女的长相，但是她小小的个子，反而很吸引我.....”
方临鑫回忆起那场莅临于六月炎热的电影，狱警难得的宽容一次。
他们穿着短袖的制服闲散的站在广场四周交谈着，他们在自由的借着夏日的晚风吹走他们对爱情的渴望，对家人的思想，对未来的幻想。
方临鑫不配站着，他是草地上这群坐着的一员。
纵使电影屏幕中正放着赏心悦目扭动的曼妙,身,姿，他也丝毫提不起兴趣。
两根手指,尖,缠,绕着嫩绿的小草，他无意中抬头看了一眼，就看到那个矮小的身影被几个日本兵围捕着。清新的味道在他，淫，黄，的口腔里充斥，他咀,嚼着身下的杂草，像是品尝着那幻想中的美好。
“要是个小孩子就好了”
方临鑫遮,住,裤子，他在这里从没跟别人说过他的秘密。
但是罪犯，是最了解罪犯的，变态，有史以来也是心心相惜的。
“朋友，你是不是也喜欢小孩子？”
这是王志康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我从小就知道我跟别人不一样，我亲爸说我是精神病，我亲妈说我是变态，10岁那年，我回到家，他们慌张的藏起了不属于我那部分的行李，他们骗我说饭在厨房，我进去端饭，出来后，他们开着那辆破车走了。我怕他们把我遗忘了，毕竟行李那么多，所以我也跟着在后面狂奔”
“那辆满是灰尘的车子在泥泞路上发出抱怨的声音，他们怕我跑太快，我怕我自己追不上。”
“妹妹出生的第一年，我就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她。我把妹妹照顾的很好，我会亲自帮她换,尿,布，帮她擦,屁,股，爸妈很感动，他们表扬我说我是个好哥哥。直到他们看见，我将妹妹的尿,布,垫在,内,裤,上。我妈不知道我这是什么毛病，她就叫我离妹妹远点。于是我从房间，搬到了阁楼。那个地方很好，那个阁楼的地板有个洞，那个洞直对着妹妹的房间。”
“七年，我妈不知道，我爸不知道，只有我妹妹知道，那七年，我到底有多爱她！”
“我不在于去哪里，只是我的爱太过于短暂，我还没等到那些爱人给我的回馈，我就要离开。”
边听边记的罗挽突然暂停连续跳跃在纸上的悦动，莫名的在不经意间表露他令人嫌弃的直男发言：
“额，这是什么歌词吗？”
但总是遭到自家队长的死亡警告。
“孤儿院的院长也发现了我有那方面的毛病，她先后找了四家家庭条件还不错的人领养我，但是都被送回来了。第一家是因为那个女主人觉得太孤单，养我就跟养条狗一样，她嫌我吃的多，用健身用的哑铃砸在我头上，把我关在阳台冻着，我找到机会报了警，还好，那女人很不会说谎，我就被送回去了。第二家，那个——”
“我们不想听你讲这种没用的故事，就说你是怎么跟王志康认识，你是否强，j,过王思敏，是否参与过那些平台视频的拍摄。”
方临鑫并不介意这种尴尬的暂停，他继续为在场的人复述自己的悲惨世界。
“王志康比我早出狱，来看过我，他说他改邪归正了，叫我也别再做以前的傻事了，说现在时代变了，抓住会被打死的。我也害怕，所以出来后，我找了一份酒店后厨帮工的工作，也没说过我是坐过牢的。有次临近过年，前厅忙不过来，经理就把我拉去前面帮忙上菜，我就又遇到了王志康，和他家人，他身旁还坐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一脸煞气，我就觉得不好惹。王志康的老婆和他女儿坐一起，上菜的时候，鱼汤的汤汁撒出来了，滴在了那个小女孩的衣服上。我摸到了她的手，我认出了那种感觉，王志康也认出了我。”
“王志康找人帮忙，居然给我弄进了学校，这让我很震惊，他说就是利用网络改了一下系统。我听不懂那些，我只记住了，他的女儿，在我那班。”
“我从小就有银屑病，我爸遗传给我的，哪怕在平时，我都要穿一些很厚的衣服来遮盖那些红斑还有掉落的白屑，第二个家庭就是发现我有这个病把我退回去了。我不敢激动，我要全力控制,兴,奋，身上才不会热，才不会,痒。可我被那些，那些穿着裙子，那些,露,在外面的手臂，若隐若现的,内,裤，乳,头,....我一天要换好几套衣服，才能勉强压制我的,欲,望。”
“直到完全忍不住的时候，我出去找了那种店。那店里也是个挺大的孩子坐着，问她多大了，她说十二岁。谁能想到，我就去了一次，就得了那种病....我去找她，她说她可干净了，她还是处，指不定我是在外面染上的”
“结果我没讨到说法，她妈说我,搞,了她女儿，她女儿那天收了200，收少了，现在我还有病，得加钱……我给了她们两千，因为她们说要抓我”
“我有了一种病，又有了一种病，我时刻都在问自己，我是不是这个社会做的一个实验，我是那个随时等待被销毁的实验品”
“是她们毁了一个完美的我，把我变成一个满是伤痕的恶人”
某处不知悔改的声音在隐秘的角落幽幽飘出：
“我还是想问，这是什么，歌词吗……？”
“别打岔……”
郑安娜略带威严怒意的笑眼眯着，推攮了一下身旁的人，向方临鑫问道：
“所以你开始报复社会？”
“是她们对我不公！我辛辛苦苦的教她们，我像爱自己孩子一样爱她们，我对她们有什么不好，我只是想要拿走一点点回报而已，就给我回报一点点爱，这都不行吗！”
她又问着，不断刺激着，放大方临鑫内心的深处秘密：“所以你的第一个对象是王思敏吗？”
“原来不是她的，王志康有恩于我，我怎么会对他小孩下手，但是我实在熬不住了，我不想死，那个孩子，是她倒霉而已”
“吴江气候潮湿，学校那间宿舍避光，原本我的病就是不能见光，不能出汗，结果得了那病。半夜里我也热的厉害，身上,痒,的不行，我都快把自己抓,烂,了。后来，没想到诊所开的药是假的，吃了不仅不见好，身上的皮还开始溃烂，下,面也肿的很大。一有那种想法，我下,面就涨开，连,肉,都涨开了，每天都是钻心的痒和痛”
“有天夜里，我从学校实验室偷走一瓶硫,酸，想去诊所找到那个医生,杀,了他。可是我过去后，那个医生不在了，就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从后面出来问我要干什么，我说我来找以前那个医生赔钱。他就问我哪里出问题了，我也不知道我中了什么邪，就告诉他得病的事。他也没说什么，就从抽屉最下面给了我一包油烟纸包着的东西，我打开看，里面是一坨棕色的药膏，那味道臭的要命。我问他是什么，他说这是治百病的良药，就要这么一点点下去，什么病痛都没有了”
方临鑫抬起右手，竖起最短的那根小拇指，向几人的方向比了一个指甲壳的大小。
郑安娜接收着耳机里的信息，一字不落的听着答应身处在门外的王梦婷唯一的交换要求：“韩队，那应该是,古,柯,膏”
“你说你的，继续”
即使屋内减少了一个人，方临鑫身上的灼,热,感还是持续上,身，他不断,搔,弄着大,腿,内,侧，几根不算,灵,活的手,指试图通过厚厚的布料去带来一些清凉的舒适感。
“他看出我不信的样子，然后他叫我跟他去后面，我就跟进去了。他从一个箱子里拿出很多东西，那些东西我见过，学校实验课也有。他用牙签取了一点点那个膏放在火上烤，然后拿出一张白色的纸，卷在里面递给我，问我会不会抽烟。”
“那东西，真是太神奇了，就那么一根下去，我当时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就觉得,舒,服，特别,舒,服，我好像飞起来了，成仙了。我也不,痒,了，我下,面还很,涨，很满，我想马上给自己来,一,发，我想找个女,人马上,干,死,她。我用我身上所有的钱跟他买，他说不用，那袋送我了。”
方临鑫沉醉了一会，缓了缓激动的情绪，继续说着：
“我知道那来历不明的东西就是你们说的,毒,品，可我已经开始了，我想停也停不下来了。那玩意虽然能减轻我的痛苦，但是他没有带走的我病，我在那些烟的迷惑下，耽误了病情。直到有一天，那些东西没有了，我快要疯了，我在,床,上滚来滚去，我把自己的衣服都,脱,了，我太热了。太阳下山了，放学了，可是有一个学生，她需要来给我送作业，但是那天那个学生过生日，她和另一个小女孩交换了，我就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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