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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名轩挑起一根木筷子敲打着碗碟,似有些醉意了,胡乱说了几嘴。
“以迟丫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的哥哥好不容易寻到,你的家人就是我们的家人,现在在我们无碧峰做客,哪有赔罪的道理,你作为他的阿妹,他是你的兄长,也忒不懂规矩了些。”
白以迟放下手中的酒杯,瞪眼愤懑道:“花长老说的对,兄长第一次来我们这儿,我作为他的妹妹,又怠慢了他,是该赔罪!”
她将酒杯倒了满盏,一口饮尽!
花名轩招了招手,又拍了拍旁边落空尚未坐人的凳子,说着:“听说你叫万俟尘,对吧?”
万俟尘悄悄偷瞄了白以迟一眼,欲想拦下,可想了想,现如今的白以迟再不是以往的江冉书,怕是性子早已变了吧!
他随着花名轩的指引落座,回答道:“正是。”
“那为何……你们二人的姓氏却截然不同?”
花名轩刚问到这里,就迎来了夏韶尹的一脚,他吃痛地撇过脑袋看向夏韶尹,不停地使眼色,似在为刚才的那一脚埋怨。
夏韶尹赶忙补充,立即打圆场道:“花长老这不是说笑了嘛,人家两兄妹分开了这么多年,更名改姓难道不是很正常吗?干嘛问这些私事,犯了酒桌上的忌讳!”
花长老咳嗽了几声掩饰了过去:“阿尹说得对,说的对!”
白以迟看向万俟尘,夹了两口菜放进嘴里:“我阿兄才不会在意这些呢,你说是不是?”
白以迟这一说,万俟尘万般无奈只好应下。
“单是这么喝酒吃菜不算过瘾,不如我说些有意思的,给大家助助兴,如何?”白以迟巧言道。
夏韶尹一下子来了兴致,也随之附和道:“哦,不知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说来与我们听听。”
“诸位长老可听说过云夏四洲中的夜幽烟水江?听闻这几个月来了第一波洪期,摧毁了堤坝,造成了不少的百姓流离失所。圣上派遣官员前往抗洪赈灾时,出了一点岔子,那抗洪的小官失踪了,至今杳无音讯。”
白以迟对上了万俟尘的眸子,两人面面相觑,毫不避讳。
她口中所说的那名小官正是万俟尘,当时堤坝被冲毁,万俟尘便带了人下至河道中央查看,怎料突如其来的巨石滚落,将他与手下的侍从分开了。
那些黑衣人趁着失散,如祈福那日行刺一般,一路对其追赶,那天天气昏沉,雾气弥漫,远远望去连个黑影也瞧不见。
加上刺客奸诈狡猾,使了不少手段才占于上风,这也是为何白以迟捡到万俟尘时,见他后背还有一箭的缘故。
好在万俟尘体力还算不错,一路逃跑至夜幽边境,奈何后面刺客穷追不舍,赶上了无碧峰正处于换岗之际,被万俟尘钻了空子,误入了望舒祭台。
刺客见是云灵一族的地界,不敢擅入,回禀了身后的上司,第三日便被王善霖等人找上了门来。
万俟尘也不知晓白以迟心中打得什么主意,便任他说了下去。
白以迟又干了一盏,继续说道。
“正是因此,我云灵一族这才早早地举行了祈福祭祀仪式,以求洪患能够早日平息,而我身为云灵圣女,自然对洪患一事微比其他人上心些。怎料祈福当时,无碧峰大开入口,引来了数名刺客,我私底下解决了也就罢了,并未将此事传扬出去。可是就在前一天晚上,唯一押在牢中的一名刺客却自尽身亡,你们可觉得蹊跷?”
夏韶尹惊奇道:“死了!可有查出什么来?”
白以迟掩嘴嗤笑:“难道诸位不觉得奇怪吗?我算了算日子,那名小官出事的时候,正是我遇到兄长的时候,你们猜……我兄长有无可能就是那名小官呢?”
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了起来,万俟尘握紧了手中的杯盏,只差将其碾碎。
夏韶尹倒是一副担心白以迟的模样,毕竟这是无碧峰,不与外人打交道,倘若万俟尘真的就是那名小官,日后的麻烦必然不少。
至于花名轩嘛,除了当做个故事听听,也没有其他多余的神情了,只是一脑门地吃着酒食,偶尔哄哄他的阿尹。
夏韶尹不自主地看向万俟尘,问了一句:“圣女这个问题倒是问得微妙,至于这个问题嘛,还需你兄长出来解释。”
万俟尘神情紧绷,将杯盏在手中转了数圈,看来白以迟是有意为难他了。
他屏气凝神故作轻松,缓缓解释道:“阿妹莫不是怀疑我就是那名小官?可若是按照你所说的,那为何还要当着这么多人面,说我是你的兄长,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白以迟的目光骤然间收缩,她拿出搁置在一旁的玉笛,起身欲要吹奏:“虽是如此,可我并未指明你就是那名小官,你自己细想一下,偏巧这两件事碰撞到一起,若是被不安好心的人知晓,早就拿来做做文章了。”
其实白以迟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他自己没太注意到这件事,若是被王善霖等人知晓,万俟尘还留在这世上,早晚有一天,他们会朝自己痛下杀手。
不过表面上虽是有意为难,可两位长老并未说出些什么,想来也是有意隐瞒此事。
夏韶尹打断这微妙的气氛,将他二人拉回桌面上,她眼神变得和气起来:“若是知道圣女要说这个,我早早地就制止你了,你说说你们两兄妹,明明关系那么要好,为什么非得给你兄长找不痛快呢!好好的一顿饭,你让他的颜面往哪里放?”
白以迟乘着几分醉意吹奏着玉笛,乐声时而如空中轰响的雷鸣,时而似潺潺流水沁人心脾。
乐止,她继而大饮了一场,喝得酣畅淋漓,早已将长老们说得话忘得九霄云外去了。
只记得清醒之际,白以迟找霜晓拿出了那制作已久的滚灯,那滚灯不大,微微比头颅稍大些。
这只是样品,若是抗洪的话要更大些。
只是抗洪用的滚灯,却不似闲暇之余供人娱乐的滚灯,供人娱乐的要复杂许多,而抗洪的简单不少,不过大致做起来没什么差别。
万俟尘见着这个东西,疑惑了起来,这不是那日祈福仪式上舞蹈所用的物件吗?怎么拿了出来,事后只听见白以迟说了一句话:“这东西有趣,就是找不到材料了,不知兄长是否愿意明日陪同我下峰去寻找一番?”
下峰?若只是为了好玩儿,万俟尘是万万不会答应的,他当初既然选择留下,白以迟就应当知晓他是为了抗洪之法,才不得不留下来的。
他有些犹豫,却被白以迟一句话给点醒:“明日难得一次下峰,兄长就不想做做自己的事情吗?憋在这无碧峰属实不闷得慌,倒不如去峰下做些有意思的事。”
是啊,只要下峰了,寻个机会让荣卓与他见上一面,日后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来往了,况且洪涝之事也许久不曾过问了,说不定下峰之后能打探到些什么,看看王善霖下一步的动作,他答应了下来。
酒席散去,万俟尘独自归了静晚园,花名轩在文水轩找了一出还算能躺下的地方,倾身而卧,不久只听闻呼呼声传来。
天色逐渐黯淡了下来,吹过来的晚风轻轻亲吻了白以迟的发丝,吹散了她沉闷的酒意。
今晚的月光尤为亮堂,月光照射下来,她的影子似极了水中的倒影,树枝交错纵横,如水中藻类恒生。
白间偶尔盛开的几多栀子花,弥散出沁人的香气。白以迟与夏韶尹并肩而立,一为是族中长老,一位是云灵圣女。
夏韶尹背着手淡淡道:“那万俟尘不是你的兄长吧!我并非有意怪罪于你,只是你要知道,身为圣女,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是碰都碰不得的。你关心洪患也好,认万俟尘为兄长也罢,这都无可厚非,可若是他就是那名小官,那日后的路可就有得你走了。”
白以迟握紧手中的玉笛,拉扯着尾端的流苏,对着月光晃来晃去,她紧盯着地上倒影,试着摆出个好看的形状来。
“你不怪我?”
“这有什么好怪的,我不是族长,并不想给你施多大的压力,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我相信对于你来说也是有的,或许只是简单地想要收留他,亦或是为了你幼时的那件事,但不管是什么,我都无权干涉。我只是想着好好提醒你一下,免得日后出了什么意外,届时怕你后悔。”
白以迟眉角微微拧成一团,不解道:“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这件事最后真的会发生什么?好的坏的都有可能,你不怕……”
夏韶尹打断了她:“怕,但是顺从自己的心意很重要。”
她看了眼夜色,继续说了下去:“你只管去做,大不了后面的锅,我们这些做张老的替你背着。”
白以迟嘴角流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夜色深了,长老快去歇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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