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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客栈。
蒙仓心中烦闷,在房中来回踱步却不得疏解,欲开窗透气却见外头飘起毛毛雨,他心道不好,今夜怕是要有大雨。
伤口撕裂又遇上雨天,蒙仓只好重新戴上路上抢的紫色面巾硬着头皮往下走。
他打算下去同掌柜的买些好酒来压一压。
蒙仓一只手捂着伤口另一只手把着楼梯扶手,过了二十个阶梯,眼见掌柜的就在跟前,正打算放声大呼,却见着了几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客栈。
几乎是下意识,蒙仓便蹲在地上,屏住呼吸瞪大双眼偷偷地观察着下面人的动作。
一共五人,两个姑娘他先前未见过,但那身着青色锦衣的少年和他身旁那个黑色劲装的年轻人他哪里会不认识!
剩下那个高大许多的,看他们言语,像是那锦衣公子的手下。
蒙仓自觉敌不过他们,正打算跳窗逃走,却听到他们说话了。
“要一间上房,我一人住。”程十鸢拿出先前苏大娘给的钱袋,“多少钱?”
掌柜的小心翼翼地瞧了瞧其余几人的架势,见他们不语,便又重新看向程十鸢,“姑娘,一间上房一两银子。”
虽觉得有些贵,但程十鸢也没犹豫,好在她之前看了杂七杂八的电视节目,换算过来,知道一两银子是多少,不然定是要闹出笑话来,“掌柜的,给你。”
“多谢姑娘!”掌柜的双手接过,连连道谢。往常在他这儿住的旅客,多半是些来衙门办事儿的人,即便是上房,也有不少客人愿意出这个银子。
不过,最近一个月,由于那知县,竟是没几个来住店的,更别说价钱昂贵的上房了。
是以他这偌大的客栈,竟是变得几乎空空如也。
“这几位呢?”掌柜的混迹江湖,哪里会看不出今夜来的这些人非富即贵,何况近来又是钦差一行人到这三原县的日子,最先开口的这位姑娘虽看着活泼非常,但身份地位显然不输其他几人。
箫沉舟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一处客栈,见未发现不对之处,便对掌柜的道:“要两间上房。”
“他们是我的随从,”箫沉舟侧开身,示意掌柜的往那头看,掌柜的当然明白这话的意思,“好嘞,客官,我这就安排。”
谢清梧见掌柜的朝她看过来,不等他问,便道:“我不住店,我仅仅是带路。”
闻言,掌柜的脸上自然笑开了花,他道:“那便多谢姑娘了。”
话毕,他眯起眼瞧了谢清梧一瞬,“不过我倒是瞧着姑娘有些眼熟,可也是这附近的?”
谢清梧言简意赅,“逢春医馆掌柜,也是看病抓药的大夫。”
“原来是逢春医馆掌柜的,失敬失敬。”他又揖了一礼,“往后还请多多照顾。”
谢清梧颔首。虽知道这不过是一句客套话,不过既然今日有了认同之人,还是个客栈老板,说不定往后真有人去她那也说不定。
赵宏生扬声朝身后喊了一句:“福贵,有贵客来了。”
小二利落地掀开布帘,很快就露出整个身子,他熟练地在脸上挤出一抹笑,朝众人点头,“诸位,随我来。”
谢清梧见程十鸢有了落脚之地,便道:“十鸢,既如此我便回去了。”
程十鸢道:“好。”
而原先在楼梯处蹲着的蒙仓早在他们上来前,便轻手轻脚地返回房间内了。
他一口咬着布条,光膀子坐在床边,强忍着疼痛将烧热的剪刀刺入伤口,隔着灯火将愈发变得严重的脓疮仔细挑干净。
不知过了多久,蒙仓虚弱地放下剪刀,异常缓慢地重新缠好受伤的地方,将衣裳穿好,他这才斜躺在不算宽的木板床上。
程十鸢刚好就住在蒙仓正上方,那是位于无忧客栈三楼上房的位置。
刚好她同掌柜的要的一壶开水连同喝茶的上等茶具也一起到了,此时她开门接过那些东西,正兴致勃勃打开谢清梧送的药茶,打算立刻泡茶赶紧睡觉。
不过谢清梧同她说过了,这药茶需得趁热喝才能发挥其最好的功效,而且在泡茶之时,也得泡够一刻钟才行。
是以程十鸢现在就坐在凳子上,双手撑着两颊,等这十五分钟过去。
好在这客栈设施不错,还有水钟,索性她刚好看得明白,不然还真怕错过了时辰。
左边的上房中,也有细微的说话声,不过程十鸢本就不在意除了回家之外其他的事情,加上箫沉舟三人说话声音刻意放低了,自然察觉不到什么异常。
“殿下,这是令牌。”邬立解释道:“那日我按照殿下的吩咐秘密跟在那些人后头,此时我收到九应的飞鸽传信,于是乘快马赶到,同那个车夫去了医馆给飞衣诊病,到了医馆内才将令牌从那人手上拿回。”
箫沉舟问:“飞衣如何?”
“回殿下,那医女说飞衣无事,只是擦破了些皮,被那大夫上了些药没多久就睡着了。”
九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地问:“当真?飞衣不是向来精神得很吗?怎么会被区区一点治疗擦伤的外伤药给弄催眠了?”
箫沉舟却道:“别忘了,连邬立都能被那谢大夫的药茶药倒了,不过一匹马,又哪里是什么难事?”
九应一想这话,觉得殿下好像说的也对,一般的迷药对他们根本不起作用,既然连这种经过专门训练的侍卫都能迷晕,就算是一匹战马,自然不在话下。
箫沉舟又问:“今日那刘老三可有什么不对?”
邬立摇摇头,“他好像不认识这块令牌,只当是个普通信物,我没要回来前,他都是随便将令牌放在腰间,半点也不遮掩。”
“不过......”邬立顿了顿,想起一件路上发生的小事儿。
“不过什么?”九应连忙追问。
邬立道:“先前有个路人不小心撞到了我们,我自然是避开了,可是刘老三却被那个突然在巷子里冲出来的人撞到。”
“那人是不是冲着令牌来的?”九应急了。
他正想凑上前去瞧箫沉舟手里那令牌是否被人掉了包,箫沉舟却先一步道:“东西还在,不是赝品。”
九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那就好。”
“所以只是巧合?”九应撇撇嘴,“我才不信这种鬼把戏,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这时候撞上来,肯定有鬼。”
邬立却只是道:“那人身上,确实有浓重的酒气。”
“谁知道他们搞什么鬼?”九应可不管这些有的没的,“之前就有一些人突然冲出来刺杀殿下,若不是人少,指不定要浪费我们多少时辰呢?”
想了想,九应继续道:“对了,他们那些山匪不仅烧杀抢掠,先前和我们对峙时,还挟持了一个路上无辜的小孩儿。”
“不过那小孩儿运气好,许是那山匪头子突然没了力气,这才不小心将其松开了。”
箫沉舟瞥了九应一眼,“你当真觉得是那幼童运气好?”
“不然呢?”九应不觉得一个几岁的小孩儿会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箫沉舟可没忘,当时那山匪头子震惊地盯着双手的失态,这其中,必然有鬼。
“山匪?哪里来的?”邬立问,“冲着我们来,谋财还是害命?”
“估计都有。”九应道:“怕是有人买凶,不想让殿下平安无恙回到京城。”
“山匪是什么来头?”邬立皱眉。
“说到这个,那就说来话长了。”九应自顾自地找了个凳子坐下,“那些人,是分两批来的。估计见我们不过才两人,所以没将全部人手派出。估计是后来发现没人回去报信,这才倾巢而出。”
九应冷笑一声:“将他们引到远处后,我随殿下一起,借着地上的印记去了这寨子一趟,这才发现那里头还有好些被他们强抢的人,男女老少都有,也不知他们打的什么算盘。将这些人尽数救出后,又一把火将那地方烧了个干净。”
“至于来头,”他看了邬立一眼,“问过那些被掳到山上的百姓,都说这寨子有些年头了,不过前些年一直干一些劫富济贫的活计,直到前些日子,才突然大开杀戒。杀的人,却是什么人都有,就像是为了泄愤,不管不顾杀红了眼。”
邬立又问:“既然如此,那这些被掳的可否说了,那些山匪让他们做了什么事?”既是男女老少都有,绝不可能只是好色。
九应点头,“问是问了,但是每一个人都面露难色,都这样了,哪好戳人家的伤口?”
邬立脸色变了变,直觉其中有问题。就在这时,天边一道惊雷骤现,紫电接连闪动,屋中几人接连走到窗户边,查探屋外情况。
见只是突然下了暴雨,无其他异动,九应和邬立便重新回到桌边位置,打算继续聊一聊其中的蹊跷。
箫沉舟多看了几眼,刚放下木窗,却意识到什么不对来。
他脸色霎时变了,要是没看错的话,适才他左边的房间内,确实没有亮着!
不对啊......箫沉舟回身动作不停,一边沉思:
他记得程十鸢上来的时候向客栈要了开水,明显是要喝茶,就算是作助眠之用,也没有这么快。
谢清梧说过,这药茶可是和一般的茶叶不同,泡茶的时间长了些,可现在才过去多久......
不好!
箫沉舟脚下一顿,出事了。
不待解释,他便夺门而出,邬立和九应看殿下这架势,倏然站起身,面面相觑后都摇头,拿起长剑后二人立刻疾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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